花逸不屑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這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上,把莫堯的兜裡的錢也折騰個差不多了,下了計程車站在學校的門口,他長出一口氣,思考著週末是不是該回趟家,騙老爸點錢花花,不能這麼過日子,上半個月挺硬,下半個月ying侹。
育才高中是封閉式高中,這會兒三人回去,等待他們的只有值周老師那總是板正的和鞋底一樣的臉。
每次看見袖口彆著“值周”小紅布的老師們,花逸都能很愉快的想起一首歌: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殲。
那臉,跟鐵板燒一樣。
如果單單是沒穿校服從校外回來,至少可以編造一個早上跳出去買老頭包子老太太油條之類的,可是當下有一個傷患,而且包紮的跟戰士一樣的傷患,買包子油條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血案,說花逸自己開自己瓢顯然也不可靠。
花斐君揉了揉額頭,揉了揉這焦頭的爛額。
怎麼看都是出校外打了一仗,貌似還是一場敗仗,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管他們打沒打,老師都一定會認為他們打了。
百口沒有,至少是三口莫辯。?
由於當事人誓死不從,噢不,由於當事人矢口否認加上值周老師的威逼利誘無效,最後只能給花斐君和莫堯一人扣2分,花逸扣5分。
“老師,我受傷了!我受傷了還要扣5分?有沒有天理啊?”
鐵板燒老師在值周本上記下三個人的班級姓名和所扣分數,抬頭瞪了他一眼,“你受傷了說明你是主犯。”
“靠……”花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花斐君捂著嘴給拖走了,憋的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個地方爽快。
☆、044:一生有你,我欲何求1 ☆
“你想說什麼啊?你和老師還說髒話。”花斐君扯著他的胳膊往寢室走。
他想說,老子受傷了不是僅能說明老子是主犯啊,也有可能是老子是從犯但是老子無能所以他們倆完璧無瑕完好無損可老子頭破血流了啊!
莫堯一早猜透花逸那個“靠”字後面要跟出來什麼,他拍拍花斐君的肩膀,笑著說:“一生有你,花逸何求。”
花斐君穿校服有個習慣,就是要將拉鍊拉到最上端,然後將領子翻過來,一看就是三好學生的穿法,而且是一年四季都是一個穿法,冷這樣,熱也這樣。對此花逸表示不解,他覺得冬天尚可原諒,可是夏天這不起痱子嗎?
花斐君比量著自己的胸口,十分淡然的說,“鎖骨太好看,過分性感,要藏好。”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花逸和莫堯就非要扯著他的領子看看他的鎖骨到底有多性感,他一邊躲著一邊掙扎,“得不到的總是好的,看不到的都是性感的。”
相比花斐君,莫堯算是中等奔放,他的拉鍊都是隨手一拉,拉到哪算哪,而花逸則是高等奔放,他一般都不拉拉鍊,要麼敞著衣襟,要麼隨手拎著上衣往肩上一搭,校服嘛,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當西服穿。
花逸就這樣扛著校服,頂著包紮的如同戰士一樣的腦袋,走在三人隊伍的最前面,目的地--食堂,目標--水煮蛋,肉包子。
花斐君杵著下巴支著腦袋,看著花逸嘴裡叼著肉包子兩隻手扒雞蛋皮,時不時的還用大眼睛掃自己兩眼,小模樣還挺可愛的。
他喝了一口豆漿,然後開始磕自己的水煮蛋,剛咬了一口,就被花逸劈手搶過去,他自己的水煮蛋還沒吃完,一口嚥下大半個,噎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趕快喝了兩口花斐君的豆漿,好半天才倒過氣來。
“你想吃就拿去好了,急什麼,我又不會和你搶。”花斐君幫他在後背捋順兩下,蹙著眉頭說。
莫堯叼著油條,悠哉的看著他,“你這個就叫惡人有惡報,你幹嘛老搶君子東西吃,你餓死鬼託生嗎?”
花逸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一邊啃著花斐君的水煮蛋一邊看向他,“我搶你東西了嗎?”
花斐君眨了眨眼,堅定的回答:沒有。
他又驕傲了,不僅驕傲,還很傲嬌,只要花斐君在,他花逸對抗莫堯那就是戰無不勝,顯然被噎也不算事,必須笑他個惷光燦爛。
其實水煮蛋有什麼味道,連點鹹味都沒有,花逸竟然還和花斐君搶著吃了這麼多年,他都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何如此鍾愛這種沒有外表也沒有內涵的食物。
早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很多人不能理解。一小波同學在抄作業,這其中包括埋頭苦抄的莫堯,他抄的是花斐君的,花斐君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