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你就吐。”花斐君繼續壓低著聲音說。
“吐?”花逸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小叔,我吐不出來啊,剛才也沒吃撐。”
花斐君還想說話,班主任卻在這時從班級走了出來,她犀利的眼神穿過罐頭瓶底一般厚的眼鏡片掃射著三個人,如同準備審判特/務的國/民黨/員。
老師非常沉重的嘆了口氣,“花斐君啊,你啊,啊?多不應該,身為學習委員,三好學生,先進團員,你怎麼能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呢?你怎麼能學會逃寢和打架呢?你怎麼想的,啊?”
花斐君的站姿跟解放軍似的,筆直筆直,低著頭,儘管他很想給老師留個腦瓜頂,可是抵不住班主任實在太矮,他都把脖子折到了90度,還是能看見班主任那寬闊的額頭,索性盯著自己的腳尖,或者瞟向花逸的腳尖,瞟到花逸的腳尖他就分神了,花逸的鞋該刷了,晚上回去刷鞋吧。
“怎麼不好意思回答我的話了,打架那會兒不挺勇猛的嗎?”班主任揹著手,繼續教誨著。
花逸有一瞬的錯亂,他開始回憶自己昨天是不是失憶了,為什麼他大腦還是一片空白而老師卻已經將故事形容的繪聲繪色了,她從哪個角度方位分析出他們打架了並且很勇猛的打了一架,難道是他被打傻了?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被人開瓢還是被己開瓢?
“我們……好像沒打架……。”
班主任瞪了花逸一眼,“還好像?你打沒打架你都說不準了?啊?”
莫堯在一邊翻了個白眼,心想著孩子心理素質真不咋地,他補充著,“不是好像,就根本就沒打,老師,我們真沒打架。”
☆、046:一生有你,我欲何求3 ☆
“沒打架你們的大半夜跑出去回來一個這樣的,這樣的,”她指著花逸腦袋上紗布,“上戰場了啊這是,啊?”
莫堯嘆口氣,靠回窗臺,保持緘默,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他們不過就是出去給這個沒過過生日的孩子過回生日而已,可花斐君沒說,他就更不能說。
他這一連串無奈的動作,都被花斐君盡收在餘光裡,他知道莫堯很重義氣,就是冤死也不會出賣朋友。
花斐君蹙了蹙眉頭,突然抬起頭,接著面露難色,眼眶也有些紅,滿目誠懇的看向班主任,“其實我們沒打架,花逸的腦袋是他睡迷糊了起夜的時候磕的。”
“你給我說說,校外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能讓你這麼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也跟著玩的忘了形,你給我說說,說說。”
花斐君用手掌揉了揉眼眶,原本面板就白希,輕輕揉了兩下著眼眶就紅的更明顯了,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昨天是花逸16歲的生日。”
“過生日是理由嗎?是理由嗎?啊?要是每個同學過生日都逃寢,學校還不亂套了,你說亂不亂套,亂不亂?”
花斐君吸了吸鼻子,回答:“亂。可是,我們花逸沒過過生日,老師,您家裡有小孩的吧,您小孩肯定特別幸福吧?別管幾歲,一個生日沒落下過吧?不說您家孩子,就是您,過生日還有同學們想著念著送本書送束花吧,我們花逸都16歲了,16年沒過過一個生日,他就是一個小孩兒,一個小孩兒希望自己過一個生日我覺得沒什麼錯,他是我侄子,我們一起長大,我心疼他,就和您稀罕自家小孩兒是一樣的,您能想象您家孩子可憐巴巴的對著你說,‘媽媽,我都16歲了,還沒過過生日’嗎?他和我這些的時候我心都揪一塊兒了,我承認我違反了校規,在原則上是錯誤的,但是我認罰,花逸和莫堯沒有要出學校,是我想著給他過一個像樣的生日才帶他們倆出去的,這事兒我要不點頭,他們倆誰都不敢出門,您要罰就我罰我一人吧。”
說完,他又象徵性的揉了揉一眼眶。
大概是他的說的太誠懇,剽悍的班主任竟然融入了這個情景,女人畢竟都是感性的動物,他開始覺得這倆孩子挺可憐的,“就過生日這件事,屬於家庭關愛問題,我會和你們家長聯絡的。”
花斐君愣了一下,“我沒家長。”他看著老師有些詫異的表情,繼續將故事深入化,“我是孤兒,寄養在花逸家,是我哥和我嫂子給我養大的。”
“那我和你哥聯絡。”
莫堯把臉轉向走廊的另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老師怎麼和肉包子打狗似的,攆著跟著沒完沒了的。
花斐君這次更甚,他竟然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雖然他沒流眼淚,但是眼淚汪汪的樣子看著還真是……我見猶憐,“您別找我哥,我哥和我嫂子是鄉下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