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我知道,我祝你……”
花逸突然拉開兩人的距離,阻止了他沒未說完的話,他眼眶微微發紅,面無表情的看著滿眼悲痛的花斐君,雙手捧上他的臉,用指腹幫他擦掉眼淚,四目相對光陰流轉,他們上一次這麼好好看著對方的時間,大概在多久以前,沒人記得了,他把花斐君的頭壓至眼前,輕輕一個吻落在他的眉心,“我聽到了。”
花逸離開了,只剩花斐君一個人倚著冰涼的牆壁,他用手指輕輕碰觸著花逸吻過的地方,在這個無人問津的昏暗角落無聲而放肆的大哭起來,整個人因為哭泣而不停的顫抖,倚著牆的身體慢慢滑坐在地面。
當所有的情緒宣洩的一滴不剩之後,他從口袋拿出一個袖珍的透明小口袋,依舊是不用喝水,乾巴巴的吞嚼了苦澀的藥片。
他找了一個洗手間洗了把臉,整理好情緒回到房間。
婚禮是在酒店後面的草地上進行,天氣有些冷,綠茶還在婚紗的外面披了一件小小的披肩,笑得一臉甜蜜,幸福的像終於嫁到王子的公主,花斐君坐在大哥大嫂的旁邊,握著莫堯的手,靜靜的聽著證婚人和新人的對話。
你願意嗎我願意嗎這類廢話雖然意義不大,不願意誰會站在這裡,可是過程還是要走的,就比如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穿婚紗不能穿睡衣。
花斐君平淡的就像在看自己真正的侄子舉行婚禮一樣,無意間視線掃到何念西時,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何念西禮貌的微微一笑,而花斐君只給了他淡淡的一瞥,沒有給對方一分一毫笑容。
那天晚上兩家人在一起吃飯,沒有同學朋友,只有新人的家屬,花逸的爸媽,紅茶和何念西,花斐君和莫堯,勉勉強強湊了一桌。
莫堯不能喝酒,不過吃的挺歡,花斐君在西雅圖的那段時間酒量鍛鍊的還算不錯,可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