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辰逸同學在接受訓斥期間一直低著頭,嗚咽兩聲表示瞭解。
第二個星期,馬帥跟我道歉,我也非常抱歉,對於侮辱他信仰一事。在此之後馬帥成了我的鐵哥們,儘管他反同。
我從寢室搬走了,在學校外租房,順便到酒吧打工,鄭辰逸跟我合租,兩室兩廳,張展凡聽說後表示一定要跟來監督我們,於是我們三人合租,一人一月四百。
酒吧工資逐月增長,第一月一千八,第二月二千五,不過我也就幹到第二月。在酒吧常能看見歐陽應帆和汪濤,倆人或許是修成正果,相處還算和諧,歐陽也沒再提過鄭辰逸。
不知哪位女生探到口風,說我和鄭辰逸同居,在張展凡這位宇宙電燈泡出面澄清後便也沒再有謠言。
剛住進租房的那段時間情況頗多,張展凡和鄭辰逸兩人大晚上看恐怖片,我晚上下班回家,在門外就能聽見兩人的慘嚎,於是就這兩人的慘嚎我做完作業、練習聽力,曾經幾度想要將兩人就地正法,等我好容易可以洗洗睡了,鄭辰逸非拉我一起看。
於是我窩在兩人中間,張展凡摟著被子,鄭辰逸摟著我,我若有若無地打鼾,兩人時不時驚叫,一旦被吵醒,我就對倆被嚇破膽的男同學惡言相向,奇蹟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仨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翌日醒時我還在鄭辰逸懷裡,他還熟睡著,黑眼圈大大咧咧昭示那貨晚上掙扎,我也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他喃喃“岑睿你別怕啊,我摟著你呢,還有你可千萬別變鬼啊,控制住、要不這世界上喜歡你的人又得少一個”,我當時太困,如果稍微清醒些,保不齊他今天的臉腫哪邊。
我捏著他鼻子,才不過一會他便哼哧哼哧地用嘴呼吸,即便這樣都懶得不肯睜眼。我心中短嘆,也不知埋怨他什麼好,還好今天週末。
“鄭狗,起床啦。”我壓低聲音,雙眼直盯他軟軟的睫毛。
“別變,可嚇死我。”他嘟嘟囔囔。
“你醒了?”我推推他,他蹭了蹭,一條腿搭到我腰側肋骨和胯骨間凹陷的地方,將我勾得更近了些。
“醒了就別睡了,今天去買菜吧,我不想吃外賣了。”我道。
他沒回答。幾秒後鼾聲四起。
我無語得就要把眼珠子給翻出來。
“鄭狗,我要告白了,你醒不醒隨便你。”我面無表情道。
他的鼾聲倒是停了,但沒醒來的意思。
我氣得直抽氣。
“鄭狗,我。。。。。。”
我本想把‘我喜歡你’四個字一氣呵成,不料還挺難,期期艾艾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我沉默時整個客廳也沉默著,彷彿都在等我的答案。
一起住的這倆月平平淡淡,多少都有些曖昧的意思,張展凡看在眼裡心中肯定也就明瞭,作為當事人的我不知這時候害什麼臊,心臟突突突打鼓一般,就是說不完那句話。
“我覺得就這樣抱著也挺好的,其實這麼過夜挺好,你說你抱著我睡一晚上手也不酸哈哈哈。”我是徹底嫣兒了,想說的沒說出來,無關緊要的說了一大通。
說完後鼾聲又極其配合地響了起來。
我沒脾氣了,也不想起床,索性閉眼又睡。
眼前黑乎乎一片,觸覺聽覺就特敏感,鄭辰逸的呼吸暖暖的在我額頭上,聲音幽幽道:“之前我們這樣那樣的時候我還不是可以抱你睡一整晚。”
我誓死不睜眼,這一睜眼碰上鄭辰逸犬類一樣無辜的雙眼,豈不是晚節難保?那鄭辰逸某些陰暗的小九九豈不是水到渠成?
“你說你就不能坦率點嗎,你說小聲點,張展凡睡得死豬一樣,他肯定聽不見。”鄭辰逸壓低聲音,賊兮兮道。
我:。。。。。。
我肯定是說不出口了,對蘇林也是,如果不是他耍脾氣逼我,我肯定是不會說什麼愛、喜歡之類的。
“我。。。。。。”我閉著眼,緩緩道:“還沒醒。”
鄭辰逸:。。。。。。
“我說你倆到底折騰些啥呀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懶覺啦,要告白給個痛快的能不能啊,膩膩歪歪娘們似的。”張展凡裝不下去,一個心急把心裡想什麼全給吐了出來。
我和鄭辰逸霎時就被嚇得撐起身子,張展凡眼珠子烏溜溜轉著,一看就是好奇心作祟。
“你他媽醒了你不起床!”鄭辰逸一腳蹬過去。
“嘿,你這人,你們都不起,小爺我幹嘛起呀,又沒早飯伺候著。”張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