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之後,松林中空地中的雪大多已經化成雪水,我倆大汗淋漓。
中午我和鄭辰逸吃了羊肉涮鍋,鄭辰逸吃得鼻尖泛紅,我想笑,卻不敢笑出來,只好抿著嘴努力剋制。
午飯後回到寢室,室友已經睡著。我躡手躡腳上床,想起鄭辰逸幼稚的模樣輕笑出來。
一覺之後雪已經停了。
下午仍是和寢室三人一起上課,馬帥從午覺醒來後就一直沒給我好臉色,我本以為是他的起床氣,之後我才明白,他是徹徹底底地對我有意見。
鄭辰逸的七八節思修課是和我們是同一堂課,他見我周圍坐的全是本班的人,也不好意思坐我旁邊,於是拉著室友一起在離我後三排的位置上坐下,我轉頭看他,見他一個勁傻笑也不忍輕笑,誰知剛想把頭偏回來就看見馬帥不明所以的目光。馬帥循著我的目光看去,看見鄭辰逸立馬皺了眉頭,看我一眼不再說話。
鄭辰逸上課發資訊過來,我興沖沖跟他討論了中午的涮羊肉和下次兼職的打算,正埋頭輸入,只聽得馬帥有些慍怒的聲音:“你乾脆坐他旁邊去算了,一個教室發什麼資訊。”
我迷茫地抬頭,還認為自己的動作打擾了馬帥,於是張皇地道歉。
“馬帥你說你這個粗人,你就不懂情調。”張展凡見馬帥面色不善,想扭轉尷尬的局面,“來來來,咱也搞一個討論組,我們寢室四人坐一排聊扣扣。”
只有沒神經的吳韻遠傻笑“你腦子有病吧”。
馬帥冷哼一聲,道:“不知道的以為你們什麼關係。”
我皺眉,心中不悅,卻也不想去反駁他,張展凡安慰般拍了拍我肩,抱以舒心一笑,道:“聽課。”
當我再低頭看手機時,螢幕上多了一條資訊:“張展凡幹嘛撘你肩!?”文字後面還有一發怒的表情。
我只覺得世界混亂透了。
當天晚上自習完後回到寢室,馬帥當即就問我:“你知道你發小是gay嗎?”
我愣了幾秒,皺眉問道:“誰說他是gay啦?”心中埋怨鄭辰逸肯定到處跟人說他是gay來著。
“他自己承認的。”馬帥神情嚴肅。
“怎麼可能,他肯定開玩笑的。”我乾笑兩聲。
“我問他的時候他認真得很。”
我無言以對,只道:“你別太把他的話當真。”
“那我問你,你是同性戀嗎?”馬帥的語氣明顯挑釁。
我猶豫了,道:“不是。”
“那你不反感?”馬帥的臉上有些驚訝,但明顯嫌惡居多。
“不反感。”我面無表情道。
“我知道你和他是發小,感情深厚,但是無論怎麼說,同性戀那種人,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