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一起下樓去操場,遇到班主任王泉後跟他打了招呼,他見嚴潤在我和蘇林身後表情都僵硬了些。我想他當時肯定在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走到操場後嚴潤到別班去找他的閨蜜,蘇林才開口,一開口就解釋‘他剛才問我昨天是不是和你一起去吃飯了’。
“你怎麼說的?”我問他。
“我說去了,結果臨時有事就先走了。”他一臉無辜地說。
我頓時就無語了,愣了半天罵他道:“你他媽是哈的邁?老子跟他說的你沒去。”(你是傻的嗎,我跟他說的沒去)
他睜大眼,一副‘糟了糟了’的表情。
“你怎麼不先問問我?”我朝他瞪眼道。
“你著撒子急?”蘇林不緊不慢道:“是我糟了好不好,他肯定認為我故意疏遠他。”他停頓一會又話鋒一轉:“不過這樣也不錯,他就曉得男人不是我的菜了。”
這種情況我顯然是不會告訴他,我昨天說‘他還是有喜歡男人的傾向’。
“嗯。”我懸吊吊地答道。
果不其然,當天我在廁所隔間聽到嚴潤打電話的聲音‘哎呀我給你說嘛,肯定是那個段岑睿喜歡蘇林所以才跟我說他沒去,今天早上我跟蘇林聊得還多開心的,他一進來氣氛就尷尬了,煞風景’。
為什麼每次有關蘇林的感□□件我都會成為‘炮灰男二號’?
晚自習我跟蘇林說了這件事,蘇林提刀捅我的衝動都有了。
那是我成為文科生的第一天,那一天過得挺輕鬆的,新班主任很負責,選了班委,我沒去,蘇林當選了生活委員,我只覺得他比任何人都適合這個職位。
新室友也很不錯,第一天晚上就在寢室聊了有關自己初戀的趣事,當然我這種把初戀獻給男生的男同學,就只能說自己還沒戀過。
不知道陳學凱在跟別人聊起初戀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掩飾,不過可能他根本就不會提起我了。
那天晚上收到於一文的資訊,他說大學開學了,課多得要命,外國語言學院來了一個新的美國外教,他在學校英語角碰到了,那外教坦言自己是gay,雖然他非分之想,不過考慮到語言不通,還是放棄了。
我又跟他聊了幾句人生,後收到蘇林按慣例發來的‘晚安,早點睡,明天早起去教室面對人生大危機’,回覆‘晚安’便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To the one:給特別的人/唯一的人。
注:好老師,無基情
☆、第二十四章 對你的好才叫好
作者有話要說: 段兒子又矯情了
很多時候人們都是自私的,除了熱戀時和撫養兒女時,很多人會把握自私的度量,抑制自己的想法,所以受人歡迎,很多人讓人覺得厭煩,就是因為太‘耿直’地把心中這種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要別人順從自己的法則。
在我接觸嚴潤之前,我還認為自己已經是草根王子病晚期,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高二上半期,期中考試過後,我成功擠進班上前五,視力也因挑燈夜戰而急劇下降,終於放棄抵抗,在鼻樑架上黑框眼鏡。蘇林嘲笑我四眼仔,我就用中指對著他推眼鏡。
嚴潤把劉海用髮膠梳起來了,露出白白的額頭,比女生還娟秀的五官,整一個雌雄莫辯。
我室友有一叫衡浩軒的,蘇林給人取外號‘很好選’,他成了我同桌,屬於很努力但沒效果那一類。他睡我下鋪,我晚上點燈看書到十二點半,他看到一點半,我是班上第五,他是第二十五,說不出他把時間用到哪裡了。
其實從內心來講,撇開他是我摯友不談,其實衡浩軒是一挺自私的人,當然每人都很自私,這點並沒什麼十惡不赦的。很多女生不瞭解他,說他‘安靜’,其實他特暴力,脾氣也很暴躁,每天晚上回寢室第一件事就是給女友打電話,吵個二十幾分鍾後洗漱,再罵罵咧咧爬回床上看書。讓我驚訝的是十多年後收到他的請帖,新娘竟然是他高中時候的女友。
他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早戀成功的。
我倆唯一的共同語言就是動漫,他認識鄭辰逸之後曾經妄想和我一起寫個原作,讓鄭辰逸畫,我們一起參加國漫比賽,被我拒絕了,我倒是想寫,不過要牽扯到鄭辰逸還是算了。
接下來的事故就是他無心引起的。
某個週末大掃除,蘇林安排做清潔的名單,小組人員有我、嚴潤、衡浩軒、他自己和另外兩個女生。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