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蔣光士用眼光的餘光掃過牆上掛著的時鐘,匆匆忙忙便把溼衣服往身上套。襯衣、西褲,然後是皮鞋,只需簡單的幾個步驟便能把他對今天美好的感覺一掃而空。蔣光士把西裝外套提在手裡,低頭不再去看鏡中的倒影。然而更驚嚇的是在開啟大門以後,消失了一天的李察竟又突然在門外出現。
「嗨!廢物。」
李察輕鬆地打了聲招呼,毫無常識地便穿著皮鞋登堂入室。受制於對方瘋勁頭,蔣光士後退了好幾步,終於被迫貼在玄關的鞋櫃上。以往的女朋友買的小飾物紛紛在這一次震盪中掃落,相架、小珍珠、蕾絲、鐵絲扭的小單車劈裂啪嘞的跌在地上,李察笑著往地上掃視一眼,隨即又把得意的目光放回在蔣光士身上。
「都準備好了?」
李察似乎已經完全忘記前次在淋浴間發生的不愉快事件,把手上的紙袋放到一旁,又神色自若地往蔣光士身上看去。只是看著看著,那張俊朗的臉上又再出現不滿的情緒,蔣光士盯著他漸漸皺起的眉頭,心臟也就隨之噗通噗通的急跳起來。
「你這身是搞甚麼的?」李察雙手插在褲袋中,嫌棄地伸出腳尖來往蔣光士的皮鞋上踢踢。蔣光士低頭看著發白的鞋頭,昨夜沾上的泥原來尚未在逃跑中脫落,頑固地竟變成黏在鞋上的花樣來。
然後李察又用接觸惡臭物的態度,皺著鼻子便用指尖提了提他的袖子。蔣光士羞憤難當的低下頭來,一對雪白的耳朵瞬即便煮得發紅。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成樣子,可又有甚麼辦法?淚光隱約在眼角濺出來,蔣光士就像被生活督導抓包的小學生一樣,為著與自己無關的過錯被人肆意痛罵。
李察非常滿足於在上位者的角色,任意批評一透過後,又反客為主的把蔣光士給趕到客廳當中。蔣光士的公寓是典型的單身宿舍,有一廳一房一衛,開放式廚房佔去了客飯廳的大半空間,餘下的位置就由沙發、電視以及書櫃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