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靜!”
徐渭手勁不小,方辰肩膀被捏得明顯一痛,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他這次居然掙脫了徐渭,然後一發狠衝到杜宣身後,一把拽住杜宣襯衫的下襬,聲音都哽咽了,“杜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不理我好嗎。”
他哭得無辜,彷彿有太多的委屈跟不得已,可憐得叫人不忍欺負。
杜宣這才停步,轉身,居高臨下望著他,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放手!”
冷漠的神情,是方辰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方辰一愣,“杜大哥?”
杜宣掃開拽著自己襯衫那隻手,把人推給徐渭,“帶他離開!”
方辰驚了,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要撲過去,死死拽住杜宣,“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杜大哥!是我錯了!是我魯莽!是我不當心!我不敢了!你別趕我 杜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魯莽?不當心?”杜宣眉心簌簌直跳。方辰每說一個字,都讓他的理智跟神經越發瀕臨崩潰邊緣,“沒幾個人敢跟我玩手段,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聰明那個!沒有第二次了,方辰!”
這突然發作的疾言厲色,嚇得方辰臉都青了。
杜宣繼續說,“我們的交情到此為止。”看一眼徐渭,“守在這兒。”
徐渭點頭。
杜宣懶得再費唇舌,直接摁了下行鍵進了電梯。
方辰望著那個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難以自制地哭出聲來。
他後悔了,是真的後悔了。
杜宣一眼也沒有回頭,直奔211病房而去。
到了目的地,開啟門進去。
病房裡除了程旭,還有骨科主治醫師在給程旭做例行檢查。
程旭一見到杜宣,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他怎麼樣了?”
杜宣示意醫生出去。骨科那位主治醫師顯然認識他,二話不說拿了器械就走,出去的時候甚至帶上了病房的門。
一陣磨人的靜默後,杜宣幽幽吐出一句話,“你真的很該死。”
語氣奇怪的平靜,眼神也平靜,彷彿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程旭被那種煞氣嚇到了,臉色發白的同時,嘴唇也抖了上來,“他沒事!他沒事了,是不是!”
杜宣把對方一臉神經質的表情看在眼裡,有些嫌惡,“他是沒事。”
程旭像是不敢置信,嘴唇都在抖了,“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我就知道……”
杜宣雙眼眯起來,“是啊,你確實應該慶幸……” 臉上有陰霾的神情一閃而逝,頓了十多秒,又說,“我不動你,是不想他傷心。為了你傷了他對我感情,不值得。以後離他遠點,別讓我知道你再找藉口接近他。”
程旭眼皮一跳,“他是決定……跟你在一起了?”
杜宣雙手插兜,雙眼眯成凌厲的弧度,“你說呢?”
程旭望過來,很執著的樣子,“我相信小云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戀者,他的職業也不允許他做出太出格的事。我不會打擾他的生活,那麼你呢,杜先生?你是不是也應該離他遠點?”
他越說越堅定,這一刻,簡直像是個堅定的衛道士。
杜宣幾乎想要嗤笑,“這就不是你能關心的了。如果可以,以後就別再碰面了吧。”
說完,雙手插兜轉身就走,沒有多說一個字的意思。
病床上,程旭捏緊拳頭。
他是不甘心的,這麼多年的人情冷暖,見得多,多少也能看淡幾分,可生死關頭杜姍最後一瞬的臨陣退縮,依舊讓他覺得剜心疼。
可笑到頭來,拉他一把的,還是那個人,也只有那個人。
童年、少年、青年、成年,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多個年頭裡,充斥的滿滿的,都是那一個人。
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程旭突然覺得,原來很多東西他一早就擁有著,可偏偏不知道珍惜。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又在杜宣的公寓住了個把月。六月的一個下午,天光明媚,意外的來了位不速之客。
這一次,居然是杜讓鳳親自出馬。
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雲子墨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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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讓鳳卻並不將他放在眼裡,只是將視線落在杜宣身上,許久,略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是要對禺興趕盡殺絕了?”
杜宣不吭聲。
杜讓鳳下意識皺起秀眉,視線掃過雲子墨,似乎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