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地,我捏著鼻子假裝感冒,請了一天病假在家,將餵食的整個過程在海的面前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奶粉和奶瓶放在哪裡,奶粉和水的比例大概怎樣比較好,水溫也讓他自己嘗過,可惜的是海很配合,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但無論如何都不會主動去做。一直以來溝通問題都橫在我們之間,現在暴露得更加明顯了。
教了無數次,他還是沒搞懂我的意思,我心灰意冷地放棄了這種失敗的教學。
海並不知道我在低落些什麼,只是明白我不再需要他碰這個碰那個,就果斷地溜回臥室陪孩子去了。看著他們母子倆和樂融融的樣子,我突然忍不住問自己,我的存在,是不是也和叢林裡那些雄獸一樣?
如果我的存在只是授精,如果我的存在只是看護,如果我的存在只是撫養,我至今為止付出的感情算什麼呢。
一轉眼孩子出生已經半個月,我成功地瞞過了所有人,只是仍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海的表現越發讓我心冷,從孩子出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對我進行身體上的索要,晚上睡覺也總是把孩子抱在懷裡,在狹窄的床上我們雖然免不了肢體接觸,但他戒備的睡相讓我感覺自己離他很遠。
一個秋雨連綿的黃昏,我繞道去了大型超市買奶粉,由於教不會海沖泡奶粉,我總是在早晨離開前將奶瓶灌滿,比起餓一天,冷的奶或許不是什麼問題。回到家時,海意外地沒有在臥室裡陪孩子,而是坐在沙發上等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只是那麼坐著。
我沒有心情去管他,徑直到廚房去給孩子準備晚飯,他居然也沒有撲過來打斷,直到我把孩子餵飽,他還那麼坐著不動,只有目光跟著我放遠縮近。
“過來吃飯。”烤了幾片帶糊味的麵包,連湯也懶得做,我一屁股坐下。
海默默地走過來在屬於他的椅子上坐下,手指伸進果醬罐子裡偷吃,照往常,我肯定會敲他的手,逼他用餐刀,不過今天我什麼都不想說,全當沒看見。他掏了一陣,看我沒有反應,又默默把手指縮了回去,面前的麵包一動不動。
今天在小組討論的時候,我才說了沒幾句,蒙特利就夾酸帶棒地說了些果然有深入接觸的人就是比我們看得透徹之類的話。原本被他針對不是什麼值得計較的事,不過同組的同事竟然全都笑了,沒有一個願意站在我這邊,甚至有那麼一兩個附和著說我和海朝夕相對同吃同睡真是感情好什麼的。雖然他們說的確實是真話,可我聽起來卻像被打了一耳光那麼羞恥。
我的煩惱沒辦法對任何人說。
半夜裡孩子餓醒了,哇哇大哭起來,我半夢半醒地把她餵飽了,倒頭要接著睡,忽然感覺有個涼颼颼的東西爬上了我的腰,趁我不備直接鑽到了內褲裡,渾身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睜開眼,正對上那幽深的藍色,一失神就被他抓握住胯下的一團,冷得我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醒過來別的不做就揩我油,我心裡不高興,把他手扔了出去,他卻不惱,又湊近了點來親我的額頭,手孜孜不倦地試圖入侵我的內褲。鼓搗了一陣,孩子不知道是被他壓到了還是動靜太大吵醒了,突然哭起來,我嚇一跳,以為他會立刻停止,哪知道他充耳不聞,燙燙的舌頭舔過我的鼻樑,手執著地朝我伸來。
我不得不騰出手拍拍孩子讓她別哭,這就給他鑽了空子,大概嫌內褲麻煩,他這回隔著內褲捏住了我剛被刺激的有點抬頭的性器,曖昧地撫摸起來。
“放手,你想幹什麼?”孩子還哭鬧不停,這家夥發起情來都不知道看場合,我咬牙切齒地問。
他不出聲,挪動下身貼近我,形成一個上身分離下身糾纏的姿勢。他一條腿壓在我腰上,將我們興奮起來的部分抵在一起來回摩擦。
我逃也逃不脫,好容易把孩子重新哄睡,身體已經被挑逗得無法忍耐,只好咬咬牙把內褲拉下,將兩根握在一起套弄。海舒服地哼出聲兒來,閒下來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隨著一陣陣的快感大腿用力勾我的腰。
好不容易他射出來,被子裡一股怪味,我暗罵該死又要洗床單,一面回身去床頭櫃上扯麵巾紙來擦手,冷不防海嘩地掀了被子,整個人乾脆地騎在了我肚子上。大半夜的我被這麼一弄,當場就打了個大噴嚏,他卻不在意,手摸索著要將我還硬挺著的性器塞進他後面。
剛睡著的孩子也因為這呼啦的一陣冷風又醒過來,繼續哭,我頓時被他們一大一小搞得手忙腳亂,都不知道應該先阻止這個發情怪獸好還是先哄乖小怪獸好。
幸好房間裡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