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臉盆大的玫瑰。
於是,貝樂以全市狀元的成績,報了那個農業大學,選中一科與栽培玫瑰最接近但與他本人最不搭調的專業——草業科學。事實上,草業科學是琢磨農作物的專業,他一邊咬著玫瑰度日如年一邊望穿秋水地等元明清考進來再當他的師弟。
遺憾的是,元明清一旦沒跟他日夜廝磨,唸書時間多了,腦子也靈光起來,成績突飛猛進,報了外省一個名校的建築系。
他感情氾濫,跟誰在一起都沒有保留,可惜不管是人還是寵物,都只回報給他一場空。摘下帽子,貝樂將目光放到了院子之外的巷子盡頭,巴望賤手賤腳的小保姆快回來緩解緩解他的寂寞。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36
36、我不幹了 。。。
床邊的矮桌上,放著一朵新鮮玫瑰,玫瑰旁是三根油條和吃食若干。
傢俱全堆積在臥室,在床上躺著能看電視,趴著能玩遊戲,翻個身能夠著食物,一滾能滾進沙發,李無敵住慣了無限寬敞的房子,換到一個這般擁擠的空間,竟然分外地慵懶舒適,他安於享受這樣的環境,醒來後伸個懶腰,鼻子湊上了紅豔豔的玫瑰。
李無敵一愣,心跳飄乎乎地歡悅起來,拈起玫瑰嗅了嗅:“給我的嗎?”
元明清端了兩碗甜稀飯進來,將一碗擱在他面前,“不是給你的,還我,別弄油了。”
“給誰的?”李無敵大失所望,丟下玫瑰興致缺缺地舀了一勺甜稀飯送入嘴裡。
“莎莎唄,還有誰?”元明清坐在他旁邊,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大口稀飯。
李無敵嫉妒得眼圈都紅了,“才送一朵?真小氣!你把莎莎的地址給我,我送她一千朵。”
元明清淡然嚼著油條:“別白費功夫了,你就是送她一萬朵,她喜歡的也是我。”
“那可不一定!”李無敵坐起來,用被子團嚴實自己,急赤白臉地嚷嚷:“我都沒機會追求她呢!我們公平競爭,你肯定輸給我!”
元明清點點頭,冷不丁問:“我還欠你幾次嘴?”
李無敵的注意力飛速轉移,伸出兩個巴掌前後一翻:“二十次。”
“咦?!!”元明清做晴天霹靂狀:“哪有這麼多?”
“昨晚你說彈琴給你聽就欠一次。”李無敵一派債主的刻薄神態。
“對呀,就一次啊。”元明清妄圖伸冤。
李無敵精打細算:“可我彈了二十首!”
元明清痛苦地揉揉額角:“這怎麼能還清?”
李無敵擺出善解人意的姿態:“要不用別的來折換?”
“怎麼折換?”元明清充滿期盼地抬起頭,那被債務壓彎了腰的絕望和悔恨表演得淋漓盡致。
李無敵從被團裡伸出一條光腿,踩進他跨間,隔著褲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碾:“借這個折換十次嘴。”
“喂!”元明清及時握住騷兔子的腳踝,提到腋窩下夾緊,“等我下班回來再算。”
李無敵一隻腳受阻,立刻換另一隻腳攻擊目標,用腳趾頭力道銷魂地碾壓那個器官, “算清楚再去上班!”
元明清心花怒放,嘴上連連求饒:“哎呦,李先生,算我求你,我上班遲到啦。”
“你要耍賴以後我不彈琴給你聽了!”李無敵舔了舔嘴角乳白色的稀飯湯,天真無邪地嘿嘿直樂,由於兩腿都在淘氣,光腰光屁股從被團裡滑出來扭來扭去,當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元明清在他的腳踝上小小地咬了一口,忍俊不禁:“好吧,成交。”
李無敵戀戀不捨地央求:“法克密,你別上班行嗎?我彈琴給你聽。”
“那可不行,不上班哪有錢?”元明清起身套件外套,拿上玫瑰,囑咐道:“我走了,你自己玩,晚上帶你去看電影。”
李無敵盯著那朵玫瑰,酸溜溜地答應了:“哦,好。”
陳躍進做了一番例行檢查,沒有大礙。給他寫病歷的醫生意味深長地勸道:“小夥子,年輕雖然是本錢,但也不能隨便揮霍,你說是不?”
陳躍進一臉懵懂:“啊?”
“得讓家屬也注意注意呀……”醫生是隻四眼田雞,扶了扶眼鏡,向他身後看去,選擇性無視馮趣,問道:“家屬沒有陪你?”
“家屬?”陳躍進有問有答:“我媽媽在家呢,她什麼都不知道。”
“嘖!”四眼醫生頓了頓筆尖,笑道:“誰問你媽媽了,我問你老婆沒來嗎?”
陳躍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