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殺就對得起以前的那個南方?他那麼愛你,你能下得去手?”
路程臉上沒有一絲動容:“我能不能下得去手,我們可以試試看。”
南方還真不敢讓他“試試看”,立刻把絲絨盒子扔給了他,眼睜睜看著他又放回了抽屜裡。路程看盒子的表情,其實遠比看著南方這個大活人時要溫情得多。
就像他的南方早已過世了,那個戒指盒就是他的骨灰盒。
南方的傷口在背上,路程不得不沉著臉幫他清理。因為血止不住,他們只好半夜裡打電話叫來了譚亦辰。
在他們三人“日久生情”的友誼中,譚亦辰一向是與南方更加親厚的。結果他披了件大衣就匆匆來了,一見到消失數月的南方就乾淨利落地賞了他一記重拳,補上一句“等你好了我再接著打你”,然後才把他從地上拎起來處理上藥。
實在不能怪譚亦辰衝動:乍一看見這個居然還知道回來的南方,每一個見過了路程如何頹廢的人都想打他。打那時候算起,大概一週後顧修齊也來過一次,第一反應也是一拳就揮過去了。多虧陪著一起去的譚亦辰趕緊攔下,連說了好幾遍“他已經一身是傷了”,顧修齊才悻悻地放下了拳頭。
等他解決了南方慘不忍睹的後背,猛一回頭才發現路程那張臉的慘烈程度也相差無幾,更不要提腫得睜不開的眼睛。那一陣他已經習慣了經常受傷的路程,甚至都不用他開口來問,路程就用陰森森的聲音自己告訴了他,這是哪天哪天跟誰打起來弄出的傷,眼睛是晚上“不小心”哭了一會兒,最後哭到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才會這樣的……不過嘆口氣的功夫,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