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結婚吧。”
沉默。過分的沉默。南嘉樹不知道說什麼好,剛聽男人提起的時候有被嚇到還帶點感動,現在又平和下來。其實問題很簡單。接受或是拒絕,只有兩個選擇。兩個彼此深愛的男人,想要和正常的男女一樣被所有人認可,很難。
一紙婚書只不過是證明兩人婚姻關係的證書。像現在這樣,只要一直還在一起,只要一直都還相愛著。那種東西即便是沒有,也不會有多大關係。
去美國登記。在國內也無法被認可。做這種事也沒有多大的必要吧。
男人沒有得到回應,觀察南嘉樹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看不出來情緒。
輕呼了一聲,“木木?”
南嘉樹回神,緩慢地側過臉,看了一眼男人,才說,“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不過如果你想的話,那就去登記吧。”
男人笑了。眼角洋溢的笑意猶如日光般的奪目。
我要的感情簡單明瞭,我要的生活有你就好。我知道,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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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等候室裡人來人往。
南嘉樹捂嘴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男人笑。“很困嗎。”
那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能不困嗎?昨晚死皮賴臉地纏著自己,說是這次見了又要好久才能再見,要多溫存幾次才是。結果折騰到後半夜,又突然說自己失眠了,躺床上翻來翻去,要自己跟他說話。現在還好意思問。
男人把手放在他腰間按揉著,壞笑著說,“這裡是不是很酸啊。我幫你揉揉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嘉樹一把將他推開,有點不好意思。還好說的聲音不大,被別人聽到了又要拿怪怪的眼神望著他們了。
想起兩年前,有次一起去擠地鐵,當時的人多的簡直就如蜂擁似的,真是人擠人擠死人。周圍的空氣又渾濁。南嘉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而男人就在身後,開始也只是握著手,後來見他臉色不好,直接就從後面將他抱在懷裡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親密,還從來沒有過。男人偏偏又霸道的不鬆手。
然後就聽見耳邊有人在小聲嘀咕,指手畫腳等等。總之,那些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好奇還有…怪異。
南嘉樹相信那時候的自己一定窘迫極了。
後來南嘉樹就明文規定,在外面的時候絕對不能做出特別親密的動作。
男人知道他臉皮薄,也不介意。不過有時忘記了,還是會偷偷吃點豆腐。
男人見南嘉樹推開自己,又盯著自己發呆。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木木。在想什麼?”
“沒什麼。”
“喔。”男人頓了頓,又說,“木木。等我年前回來,一起去韓國玩幾天吧。”
說好一起去很多地方旅行是很早以前就約定好的。可是因為很多原因,至今一起有去過的也就青海,江蘇這兩個地方。韓國是國外,是沒有想過的。突然提起,也有一些嚮往。
“好。”南嘉樹點點頭,“不過,簽證那些有點麻煩,要提早去辦好。”
男人比劃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到時候坐我開的那艘船,帶你好好看看威海。”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機場提示檢票登機的提示音同時響起。
南嘉樹推了他一把,“嗯。要檢票了,快進去吧。”
男人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拖起行李箱,說,“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跟個老頭一樣囉嗦。”
男人輕笑。“好了,好了。我走了。”
“嗯”
這樣的分別每年都要經歷兩三次。可是每一次總還是會覺得依依不捨。留戀的話南嘉樹是死也說不出口的,簡單的吩咐了句,“到了記得回個簡訊”。然後看著他在人群后面排著隊,檢了票進了入口,才轉身離開。
男人檢了票,進了入口。眯起眼睛透過隔層的玻璃,往南嘉樹站立的地方看去。
他已經轉身往出口走去,走路的姿勢不慢不快,背影還是那樣單薄。
男人這才放下心去登機,但當轉過臉的一瞬間。一個黑色鴨舌帽閃過眼前,他一愣。
再一次側過臉,等候室裡仍是人來人往,沒有什麼帶著黑色鴨舌帽的人,好像剛才只是他的一個錯覺。這時南嘉樹已經走至門口。
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神經太敏感了。
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那個人怎麼會出現。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