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客廳裡。
坐在沙發上,他翹著腿,焦躁地用手指敲打著沙發扶手,雙耳豎耳聆聽著室內的動靜,還不時抬手看錶,簡直度秒如年。
一聽到臥室內傳來隱約的咳嗽聲,祈明赫跳起來迅速地衝到門口:“他醒了啊?”
顧澤熠扭過頭用手指警告他:“噓──”
26 赫少又彆扭了
祈明赫只得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頭,卻看到席言仍然閉著眼,於是他有點緊張地問:“怎麼還沒醒?”
顧澤熠把他拖到客廳裡,目光不善地看著他,語氣也很生硬:“小言是肛道裂傷,肛周肌肉受損再加上腸道感染,引起發燒。
剛才的休克可能是腸粘膜感染引起的,我對他緊急治療後,現在情況已經好轉過來了,只不過太累,所以又睡著了而已。”
祈明赫長長地舒了口氣:“那就好。”
顧澤熠白了他一眼,罵道:“要不是你把小言折騰成這樣,他哪裡會受這些苦?”
“你什麼都不知道,少亂說。”祈明赫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顧澤熠冷笑一聲,刻薄地說:“你不覺得自己很犯賤嗎?剛才看到小言昏迷了就緊張的跟什麼似的,等到他好了又開始要折磨他。
小言甘願被你折騰我無話可說,但你們以後別把我攪和進去!”
祈明赫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抿著唇繃緊臉不吭聲。
顧澤熠嘴上功夫一貫不饒人,見祈明赫自知理虧,於是更不客氣地數落他:“我是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值得小言對你死心塌地。我看你除了一副皮相之外就什麼優點了… …”
“你有資格說我嗎?”祈明赫出言反擊道。
他本來就看不慣顧澤熠,這刻見此人頂著張花花公子的臉還要教訓自己,徹底被他激怒了。
顧澤熠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沒有資格?哼哼,我恐怕是小言身邊最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祈明赫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咬牙切齒地貼近他的臉說:“你憑什麼?”
顧澤熠仰著脖子,似笑非笑地瞪回去,嘴上挑釁道:“就憑你不在的這8年,是我在陪他身邊。”
“你跟他什麼關係?”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祈明赫已經將眼前這人千刀萬剮了。
“你不會想聽真話的。”顧澤熠笑得燦爛。
祈明赫毫不遲疑地出拳,打歪了那張華而不實的臉。
“靠!”顧澤熠捂著腫起的臉頰,憤恨地罵道:“你有沒有品啊,打人不打臉知不知道?”
“沒品也比沒節操好!”
“你他媽才沒節操呢!”顧澤熠猛地反手回擊了一拳,打在祈明赫高挺的鼻樑骨上。
祈明赫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他隨手一摸,立刻是滿手的鮮血。他頓時氣紅了眼:“xx的!”
兩人於是扭打在一起。
本來就相看兩厭的二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下手的力道都是十乘十的重。
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最後他們體力耗盡,精疲力竭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只剩下喘著粗氣。
兩人的臉上均是青紅交加,甚是繽紛多彩。
半晌,顧澤熠先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罵罵咧咧地回到臥室裡,給席言再測了心跳血壓後收起診療器,提著醫藥箱走向玄關處。
這是祈明赫也靠牆坐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顧澤熠離開,一言不發。
臨走前,顧澤熠惡狠狠丟下一句:“下次小言再出狀況你也別叫我了,反正救活了也是要再被你折騰死,老子時間很寶貴的,沒他媽的閒工夫空跟你們一道犯賤!”
“你捨得看他死嗎?”祈明赫嘴邊掛著薄笑,挑眼問他。
顧澤熠淡然地說:“不捨得。我不捨得小言痛苦,因為我知道我會難過。”
“呵呵,我正好相反,看到席言生不如死,我覺得舒暢無比;神清氣爽。”
顧澤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說:“兄弟,我可以介紹方醫生給你,他是我們院最好的精神科醫生。”
“滾。”
回應他的是一聲乾脆的關門聲。
良久,祈明赫慢慢地撐著牆站起來,躊躇著走進了臥室。
席言側身蜷縮在床上,閉著眼沈沈地陷在睡夢裡。月照下,他裸露的面板泛著清冷的光,像是上好的瓷器,晶瑩剔透,毫無瑕疵。
祈明赫上前,輕輕地替他掖好被角,將他包裹得更嚴實。
然後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