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少看你戴?」
「周叔叔不喜歡看到那些,每次到他家前都要拆,有點麻煩,就不太戴了。」阿祥解釋。
「為了周輝彥?」呂文和突然感覺有哪裡不舒服起來。
「周叔叔討厭的,就儘量避免。因為他是我尊敬的人,所以沒關係。」
「那我呢?」呂文和問。
「某方面而言,還蠻佩服你的吧。」阿祥謹慎挑著措辭。自己對呂文和的想法與對周輝彥那種純粹的尊敬與喜歡是完全不同的東西。絕對是種比任何東西都還要來的複雜的一塊集合體,如果打碎分離的話,不知道會有哪些成分跑出來。
「為什麼聽起來不像是好話?」呂文和垮下臉。
「好好、我尊敬你,我對你的尊敬無法用言語表達。」推開呂文和磨蹭自己肩膀的臉,阿祥給了一個『這樣你滿意了嗎?』的眼神。
「敷衍我……」呂文和垂著頭。
「那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阿祥手一抓,抬起呂文和的臉,「要不要乾脆趁現在講一講,會比較輕鬆喔。」
『萬一這傢伙真的講了……怎麼辦?』至今阿祥仍然在心中轉著這個問題。
「……啊?」呂文和被阿祥直射而來的視線嚇了一跳,只能做出狀聲詞反應。
「你希望我對你說什麼?」阿祥沒為泛起的一點點同情心而放棄逼問。
「……幹嘛一下子這麼兇?」呂文和扯出笑容應付。為什麼阿祥突然變的有點可怕呢?
竄起一陣難以忍受的焦慮,阿祥放開呂文和的臉,從地上抄起那本郵購目錄,就指著剛才呂文和說想要的綠色耳環:「真的想要的話我就買給你,要更貴的也可以,但在那之前,把你的答案交出來。」
丟下目錄本,阿祥頭也不回的離開客廳回房間。雖然有想摔門的衝動,但還是忍耐下來了。
這又不是呂文和的錯。阿祥仍保有的一半理智如此說服自己。
「為什麼生氣了嘛……我不是說有錢了再買就好了嗎……該不會是反抗期吧?」呂文和把被摔的頁角翹起的目錄本攤平壓好闔上。
感到拇指一陣細微的刺痛,仔細盯著手指一陣,才發現有道被紙張割開的縫,湊近口中舔了兩下,就這麼呆坐著自言自語:「……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不知道新聞裡的學生是誰喔?那間會客室顯然就是國成嘛,還被報說是『某知名補習班中』,那些粗暴的記者們這回意外的小心翼翼呢。」小純在幫阿祥檢查完今日的英文閱讀測驗時,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阿祥望著小純清澈的眼,馬上就舉了白旗:「好、我承認,是我。」
「……何必這麼老實?」小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沒關係,因為是朋友。」阿祥接過改好的測驗卷,取下勾在皮帶環上的單字本,將沒看過的抄在上面。這東西相當方便,小小一本,不管是在公車上還是等人時都可以隨時拿出來背。
「……衝著你這句話,以後我變成企業的大老闆後,就聘你當我的秘書,還可以給你當股東喔。」小純笑得露出白牙。
「什麼企業?」
「綠仙子。」小純豎起食指,背景好像傳來小叮噹拿出道具的效果音。
「……那是什麼?」怕一下說『沒聽過』有點失禮,阿祥還特別仔細想了一下,但沒有印象就是沒有印象。
「去過建國花市沒?」小純問。
阿祥點頭。
「那應該看過一包一包上面有花或是水果的種子吧?」
阿祥又點頭。那些種子通常都排放在網架上給客人挑選。
「就是那個。我們家族的企業,我是第三代,不要小看種子業,綠仙子可是做到幾乎全臺壟斷,有些花卉日本還得跟我們家進口。總有一天那些全部都是我的。」
「聽起來好厲害……」阿祥有點被嚇到。
「我是認真的,來當我的夥伴吧,錢不會虧待你的。」小純將手放在阿祥肩膀上。
「咦?怎麼突然這麼說?」
「因為我開始緊張了,再過幾個月就要考了吧?為了避免在我結束可玩樂的大學生活後就會被家裡塞個根本不喜歡的女人來當秘書,然後被逼迫著結婚,在那之前我要先拉攏你過來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啊?等、等等啦瑞純,你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平時的小純都是從容不迫的啊,初次見到對方急切的模樣。
「昨天爺爺來家裡了,當場就說要介紹朋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