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啊。不過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物件要是女人的話,咳,還是穿正式一點好。”
聽到這話的沐陽臉色有些慘白,羅真這前一句說的是他背後的一個人的做事風格,後一句說的就是沐陽隱藏在心底很多年的秘密了。
這人,比想象中棘手N倍,這是羅真今天給沐陽的感受。
婚禮結束後,在等飛機的時候羅真把今天的所見所聞隔著電話喋喋不休的說了大半個小時,然後換回了展晨一句話,“嗯。掛了。”
羅真聳肩,暗說這人真無趣,好像什麼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一樣。而這人感興趣的東西正常人都不感興趣,還總帶著一副冷淡的臉,難怪只有自己願意當他朋友。
這人的這同父異母的哥哥啊,還真是個好玩的人。
婚禮結束後,沈家在家裡開了小的宴會,請的是沈皓天的死黨,也就是那三個人。
新娘累了一天早已經去睡了。
四個人坐在書房裡喝酒,除了倒酒喝酒的聲音一片靜寂。
過了好久,沈皓天帶著有些低沉的聲音說,“你們覺得羅少這人怎麼樣?他今天又是什麼意思?”
楚蕭無所謂的搖著酒杯裡的琥珀色液體,“無所謂,看那樣子他對我也沒興趣,我很安全。”
沐陽神色不明,盯了裝酒的方瓶大半天才說,“老子以後有多遠躲多遠。”
“我也看出來了,他對你很感興趣,魅力不低啊。”楚蕭裝得一臉深沉。
沐陽嗤笑,“喜歡老子的男人多去了,可惜都是盯著老子這張嘴。”
“他的意思很明顯,第一,他沒把你沈家放在眼裡;第二,他對你很沒興趣;第三,為了展晨,他還是會跟你們打打招呼的。”以上是慕雲的分析。
“可不是,青梅竹馬啊!一般人我可不賣這個面子。”沐陽陰陽怪氣的說。
最後四人得到的結論是,人家基本對沈家沒什麼興趣,不過看在展晨的面子有事還是過來晃晃的。
唯一的策略就是,別主動招惹那種人。
四個人喝了點酒,就散了。
慕雲在臨走之前,看著把他們送出大門的沈皓天,低聲說,“皓天,有些東西要不起就彆強求,月亮再美也不過能看看而已,要真墮你懷裡,你也只能被碾成灰的份。”
沈皓天苦笑搖頭,“太晚了啊~”
這一聲嘆息,說不出的無奈。
送完客,沈皓天喝了一口酒,淡淡的想,這酒真苦。
苦到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整日惶恐又撕心裂肺。
什麼是要不起?怎麼才要得起?想留住什麼?用什麼能留住?
如果可以,只是如果,只是想想如果可以,就是滿心的甜蜜啊。
然後就是被現實打回原型的痛苦,苦不堪言,苦到吐出血還是要吞下去。
夢中的人啊,既然只能夢到,那就多停留一會兒吧。
新婚的新郎醉倒在沙發上,手裡的杯子順勢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後四周更加靜謐起來,然後傳來一個人低沉的呼吸聲。
這是夢吧?夢中人一身潔白遠遠望著他,無悲無喜,一派淡然,又好像望的不是他而是他擋了他的視線而已。腳步忍不住向前邁動,一步一步靠近。
最後,在臨近的時候伸出了手想摸摸潛伏在心底很久的那個天使的臉,想確定這不是個夢。
在手快要靠近的時候,一支槍頂住了他的眉心,不像是夢,因為連那隻槍的大小,型號他都看得請清楚楚。
然後是天使挑起的嘴角,冷淡的聲音傳來,“你要我還是要命······”
後面的字他沒聽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張嘴說,“你。”然後在聽到朦朦朧朧的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看見天使眼裡的譏諷與嘲弄。
這是一個夢,不能評判好壞的夢,不過是一個心底難以啟齒的念想。
活著的人誰都會有一些不能告人的隱秘,連在佛前,在主前依舊不能告解。
活著的人誰都在心中藏著一個惡魔,一個天使般的惡魔,啃噬著你的心,侵吞著你的血,讓你痛徹心扉又耐他無何,讓你日日難眠卻又甘之如飴。
有些人,迫不得已;有些事,無能為力。
驚醒的瞬間脖子傳來麻麻的疼痛,宿醉加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上,疼也正常。
依稀記得晚上的夢和醉前慕雲的告誡,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回臥室。
臥室的床上整整齊齊,明顯沒被人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