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狠狠咬上榻上人的雙唇,咬著後,上下齒磨了一下,直到一股鹹腥的味道盈滿口腔。
羅巖微抬頭,榻上的人,已經失了神志,雙唇因為被自己咬破,沾染了血液,映著粉嫩的肌膚,嬌豔似桃花。
羅巖再也顧不了什麼,此時,他的腦中只有這個人,這個讓他痛苦了六年的人。
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想把對方永遠綁在自己身邊,不管他,願是不願!
大掌狠狠揉搓著榻上人一身說不上細膩的肌膚,使本就滾燙的身子,溫度高得更加嚇人,似有若無的陣陣壓抑的細碎的呻吟飄進耳中。羅巖再難壓抑,他壓□子,一聲悽慘的“啊——”後,養心殿裡死一般的寂靜。
龍榻上,劇烈的疼痛讓秦風迷失的神志回來了,可是,屈辱的感覺比身體的疼痛更甚。苦於下頜被卸,出不了聲,秦風圓睜著那雙血紅的眼睛,裡面噴射出極致的仇恨和深濃的厭惡,自然還有無盡的屈辱和數不清的痛苦!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羅巖!
羅巖讀懂了他的眼神,渾身劇烈顫抖,卻還是不肯停下侵犯的動作。
養心殿外,宋鈺香聽著裡面的動靜,身子緩緩在門口滑倒,淚水無聲流下。
內侍想扶起皇后,宋鈺香卻自己站起了身,慘白著張臉,冷聲說道:“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本宮就拔了他舌頭!”
這一晚,皇后急召內閣行走宋一乾覲見。
秦家亂了方寸,自那晚秦風被國君召進宮後,就再沒回府。眼看婚期將近,新郎卻不見人影,不只秦府大亂,連苗疆公主亦加入了尋夫行列。
而此時的秦風,自那一晚起,就和養心殿的龍榻未曾分開過。羅巖怕他跑了,每隔兩個時辰就封一次他的穴道。每到夜晚,秦風就要承受那難堪的屈辱。他恨不得自己就這麼死去,可他的身體太好,而事後羅巖對他身體的照顧又太周到,他也沒機會自裁,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死掉。
死不了,就只能承受屈辱。
而羅巖,他食髓知味,除了秦風,他對什麼都沒興趣了。除了不給自由,他對秦風可以說做到了極致的溫柔,可秦風不領情。那厭惡、痛恨的目光,狠狠撕扯著羅巖的心,可他自拔不了。
於是,為了不看到那樣的目光,他將自己掩藏在慾望裡,對秦風的身子毫不顧忌的狠狠索取……
這樣的日子,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
秦風,漸漸絕望了。
他在想,若是有天他自由了,第一件事絕對不是殺羅巖,而是自殺!
他想死!想極了!
時光不覺溜走,這樣的境況其實兩人都不記得這荒唐持續了多久。
這一晚,羅巖沒像往常那麼早回來。
秦風挺屍在龍榻上,幾日工夫,已經憔悴不堪,哪還有少年將軍風華正茂的樣子。
宋鈺香慢慢走了進來。
秦風冰冷的視線落在宋鈺香臉上,薄被下的身子,未著寸縷,他沒覺得不自在。眼光裡,只有漠視,什麼都沒有。
宋鈺香的眼神帶著同情也帶著厭惡和憎恨。她知道這男人的身不由己,可忍不住就是嫉妒,她也知道這男人的不甘,可她就是厭惡。
毫無情緒的聲音響起:“本宮來是放你離開的。”
說完,宋鈺香解開了秦風穴道。秦風抬手合上下頜,依舊冷冷地看著她。
宋鈺香神色裡帶著一絲不屑:“說實話,對於你,本宮很不齒!”
秦風冷冷吐出一句:“我比你更不齒,但我更不齒那個男人!”
宋鈺香秀眉一縮:“你走吧,別讓本宮再看到你!”
秦風忽然一笑,而後,冰冷地說道:“告訴羅巖,這筆帳,我會討回來!”
宋鈺香冷聲道:“本宮放你走,不是放你回來找他報復的,你最好記住這點!”
秦風冷哼一聲:“愚蠢的女人,我會讓你和羅巖都後悔的!”
說完,秦風身形一展,裹著薄被,消失在養心殿。
半個時辰後,國君回養心殿,不見了秦風,大發雷霆之怒。
百年來,濯國首次國君下旨將近侍發付宗人府,皇后禁足半年,內閣行走宋一乾亦被消除位分,貶為吏部筆帖式。
此時,一直在醞釀中的體制改革,亦被此事拖延了。宋嶽和從小兒子口中知道內情後,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前後臥床不過月餘,便去世了。
宋家一直忠心耿耿,羅巖不是不知道,和宋嶽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