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意沿著脊背悄悄爬了上來。
墨冉衣狀似不經意的彈了彈手指,抿嘴偷笑。
“唉喲!”顏如七一摸腦門,怒目四顧,果然看到墨冉衣咧嘴扶腰的開心模樣。
這廝,最近欺負他都欺負上癮了!實在過分!
輕咳兩聲,迴歸主題:“能不能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為什麼?”墨冉衣不知道顏如七與白襄塵之間的糾葛,他沒去查,也沒覺得有這個必要。
這要怎麼說?顏如七為難了。
傷口是給自己舔的,不是給別人看的,這是原則問題。
“小七啊,做人可是要講信用的,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
顏如七掙扎了,做人就要講信用,何況是墨冉衣本來就對他不錯。
“去曄京做什麼?”曄京那麼大,應該也沒那麼容易碰到吧?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何必為別人的錯買單?
“也不是大事,瑞親王下個月有個壽宴,我受師門之託,送個禮而已。再加上你大哥馬上也要去曄京了,我帶你去我們正好會合。”
“我大哥去曄京做什麼?”
墨冉衣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顏如七坐到墨冉衣旁邊,凝眉沉思,半晌不語。
“怎麼了?”墨冉衣奇怪的走過來,突然這麼安靜,還真不習慣。
“好吧,那就去吧!”顏如七瞅準機會,猛地起身,腦袋殼往墨冉衣額上撞去,同時腳迅速抬起。
墨冉衣防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齜牙嘶了一下,笑得勉強,卻不看那踩髒的腳面。
顏如七看夠了笑話,雲淡風輕的負手而立,哼著小曲出了門。
身後,墨冉衣坐在一邊,拿帕子擦了擦鞋面,兩手捂著揉了半天。
真是沒辦法,若不讓他找回場子,他怕是要在那沉思一天。墨冉衣笑了。
由於是給瑞親王拜壽,兩人很快就上了路。
顏如七十分好奇為何墨冉衣兩手空空,終於在某天問道:“墨冉衣,你送的什麼禮?拿出來瞧瞧?”
墨冉衣桃眼輕挑,雖不是刻意放送秋波,但正是這種不經意的風情才更惹人心動。
顏如七忍不住又加了句:“墨冉衣,你是不是女扮男裝?”如果是這樣,我考慮娶你當老婆。想到這裡,顏如七眼中亮光大盛,此法甚好!不知可不可以多娶幾個?比如說那位香香的沁香姑娘……不過比起墨冉衣還是差遠了。
美人美人,長得美只是一般美,神美態也美,那才是真美!自在風liu,心自生情,那是極品的美啊!
墨冉衣唇角微揚,也不惱,只笑道:“若我是女扮男裝,如何?”
顏如七正在幻想之中不可自拔,猛地聽到墨冉衣發問,再看他深眸暗凝,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輕咳一聲,道:“你長得這麼美,若是女扮男裝,那我就給你買套女兒的衣裙,省得那些女子個個朝你拋媚眼!”怎麼就不朝我拋一個?
墨冉衣眼中柔光輕漾,心情好的笑了幾聲,卻道:“給瑞親王送的禮,自然是大禮,是重禮,誰傻的才帶身上。”說完朝顏如七眨了眨眼,很享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驚豔。
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快馬加鞭行了幾日,總算到了曄京。
顏如七抬頭看了看青灰色莊嚴厚重的城牆,城下車來人往,英挺的兵士認真的檢視每一位來往商客的牙牌。這,就是一個帝國的心臟!
“走吧。”墨冉衣利落的翻身下馬,把顏如七抱了下來。
“墨冉衣,打個商量行不?”顏如七一臉正經的湊了過去。
“什麼事?”
顏如七很嚴肅的說:“你這樣拽我下來,我很沒有面子……”
看那些女人,看到他時飄飄而過,看到墨冉衣就春眸帶笑,這是赤裸裸的差別待遇啊!太傷人心了!所以說,形象問題,很重要。
墨冉衣忍俊不禁:“小七啊,你再這樣,我都捨不得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愛笑妖孽的美男子,曾有過那麼狠戾冷酷的眼神。
捨不得什麼?他沒說,顏如七也沒問。
這話之於顏如七,就是例行的調笑之言,並不存在實際的意義。而對於墨冉衣來說,它隱含著什麼樣的意思並不是現在可以參透的。
人與人相處,有時候真的很簡單,不過講究舒心二字。看順眼了,對脾氣了,情誼就水到渠成了。
下了馬,進城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