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衣帶著顏如七避開繁華街道,專走小道窄巷,途中絲毫沒有停留。
顏如七留了心,問道:“你來過?”
“來過幾次,這幾條路走得多而已,其他地方不甚熟悉。”
牽著馬再走上一段,停在一個朱門大院前。銅門大鎖,高高的屋簷上掛了個華麗的雕花邊大牌子,牌子上兩個字飛揚颯然——墨府。
顏如七恍然道:“你家?”好大的房子啊!忍不住四下張望。
墨冉衣被顏如七的模樣給逗笑了,敲了敲他的腦袋,道:“本家的宅院,不過借住而已。”
之後安頓等事,不一一而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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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本來該昨天寫,今天改,然後再上傳,但是這兩天時間少,這章剛寫的,倉促之作,笑納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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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夫子淚縱橫 白襄塵已經快被夫子煩死了。
什麼仁義禮智信,翻過來覆過去無非就是這些東西,聽得耳朵都長繭了!
他一會兒往左偏著腦袋,捂著右耳,一會兒往右偏著腦袋,捂著左耳,一會兒乾脆對天翻個白眼往後一仰,兩耳朵都捂住。然而那夫子老神在在,視而不見,依舊拿著他那本發黃的古書搖頭晃腦,魔音穿耳。
“夫子!“白襄塵終於忍不住拔地而起。
“三少爺可有不解之處?”夫子眼睛笑眯成一條線,縱橫交錯的老臉顯得極為真誠。
“有!大大的不解啊!”
“哪裡不解?”夫子喜不自勝。
話說這白家的三公子不好教啊,京裡多少有名有望的夫子,哪個沒教過這專橫跋扈的三公子?奈何,哪個也沒有撐到最後。
想到這裡,夫子不免得意起來。不是他吹,遠來的和尚確實會唸經呀!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小公子,有什麼不好教的?雖然他頑劣了一點,調皮了一點,可是他是貴族的公子嘛,這有什麼稀奇的?
白家大老遠請他來,果然是因為他聲名遠揚,已經讓京裡的大人們注意到了啊!他一激動,手都有點抖起來。可是他哪裡想得到,正是因為京裡的夫子都不願教白三公子,這才打老遠請他來的呢?
白襄塵眨了眨眼,走了個來回。“夫子啊,我覺得你說得不對。”明眸皓齒,一臉誠懇。
“何處不妥?”夫子搖晃著腦袋,很興奮能與自己的學生交流。
“你說做人要有仁心,心無仁念便要墮入地獄,可是學生一想,好恐怖哦!夫子和我恐怕都要墮地獄的呢!”白襄塵一臉怕怕的表情。
夫子一聽,忙道:“何出此言?”
白襄塵道:“按夫子的說法,有仁之人,心懷善念,普及萬物。可我們每日都會吃什麼豬啊,羊啊,羊啊等等,且還會稱讚道:好吃好吃,進而交相傳頌,人間屠牛宰羊不亦樂乎。殺者不仁,難道我們這些慫恿殺生的人就仁了嗎? ”白襄塵一貫胡攪蠻纏,沒理也要佔三分的主,可著這夫子年老,反應不快,一口氣講到了底。
“這……”夫子老眼昏花,腦子裡轉了半天,目光呆滯,果然反應不過來。
“夫子說做人要存義氣,義者,正直無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小爺我在京中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從沒見有人義而挺身,阻撓小爺啊!既然義是人所推崇,為何京裡的人卻拋棄了它呢?費解!費解!”
“你……”一問未答,又生一問,夫子上句話還沒消化完,已被下句話嚇個夠嗆。
“夫子說人要守禮,什麼是禮?臣敬君,幼尊長。前面的我就不說了,單說幼尊長吧!小爺我自出生十幾年,家裡年紀最大的老管家也要恭恭謹謹稱我一聲三少爺……”白襄塵假意作揖,學著那老管家的模樣,偏眼珠子亂轉,顧盼間神采飛揚,“每次腰彎得老低,我稍稍對他好言好語,他便誠惶誠恐,說什麼幼尊長,難道我比老管家年長?”
“這是因為三少爺地位高貴……”
“夫子說得對呀!”白襄塵笑道:“就因為小爺我投了個好胎,託生到名門望族,才會有這樣的好命。那我不仁,不義,不禮,不智,不信又有什麼關係?誰敢說小爺一個不字?”白襄塵不屑的甩袖,高傲的斜眼看著夫子。
“所以說,夫子莫要再誤人子弟啦!你教這些,不如教他們早早去死,投個好胎,這一生沒投上,一頭撞死再去投,下一生還沒投上,下下輩子再來,如此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