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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七心想,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有意思沒意思啊?
女皇拍了拍他的手背,“一路辛苦了,你先歇著吧,等你氣色好了,咱們再好好說會兒話。”說完起身就走。
“你找我回來做什麼?”顏如七可不想讓她有準備的餘地,打得就是措手不及,有什麼咱開啟天窗說亮話。別糊弄些虛情假意,受不起。
女皇腳步頓了頓,“你是我武家皇朝的血脈,找你是應該,不找才是錯。”
顏如七一挑眉,“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女人做皇帝都要姓武?
女皇轉身,笑了一下,“孩子,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候,不過你確實想多了。”
“你不怕我跑了?”顏如七又問,現在他力氣有,金針在手,雖他外表無害,但他自己知道,這雙手早已見過血,殺過人,逼急了兔子也要跳牆的。
女皇推開門,外面五十米開外立著兩排甲衛,二十來人,英姿矯健。
顏如七臉一沉,這女皇是在威脅他嗎?
卻不料女皇道:“若你真要走,那些人,我便遣退了去。省得你打打殺殺,朕還要派人來清理。你一路的言行朕也聽說了,女人國的皇子是不好當,但皇子有普通人沒有的尊榮,朕既找回了你,便不會虧待你。當年拋下你是萬不得已,現在,不可能再拋下你。你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也都允你,只是一聲母皇你得喊喊。現在,你可能安心休息會兒了?”
顏如七垂下眼,心思百變,乖乖,這餡兒餅是不是太大了點?
女皇走了,顏如七坐在床上半天沒說話。無意間看了看旁邊的銅鏡,視線一閃而過,又轉了回去。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難怪那二皇女讓他認命,他的模樣跟女皇其實已有六七分像。
偏了偏腦袋,轉換轉換視角,顏如七心裡道:看見沒,這就是你母親,是個女皇。你若活到現在,原來那些虧怎麼也能討回來吧?現在該怎麼辦?讓我頂著你的身子做皇子?
屋裡靜默無聲。
顏如七嗤笑了一下,倒頭躺在床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女皇的話,他信五分。
而這時候,剛到青原城城門的顏益樊讓一道聖旨個驚了心,只派個小兵去赴顏如七的約,自己轉身催馬,一路風煙,回到了青州與定國的邊界。
定國夜襲,陳兵十萬,巖城失守。
157 戰爭之前奏
巖城是青州最靠近定國的小城。守備比不上晉城,但也是要塞,破得巖城,再破晉城,接連不過五個城池便到胤國腹地,長驅直入,再難阻隔。白襄塵便在巖城。
顏益樊一路趕馬,心中沉重。這些日子,定國一直不安分,騷擾邊界的事時有發生,這次數多了,難免擾人視聽。顏益樊與定國軍交過幾次手,探得他們只是慣常尋釁,便早早下令嚴防死守,只要他們不侵擾百姓,便不理會。沒想到,他們如此陰損,趁著年節夜襲,迅猛狠辣,一下子就攻破了巖城。
邊防急報隨著八百里快馬,迅速遞道了胤都曄京。
御書房。皇帝在,瑞王在,白奇在,還有一個墨冉衣也在。
“啪!”的一聲,摺子被摔到桌上。
皇帝沉了臉,“狼子野心,定國籌備多年,如今趁著年節發難。你們都看看!”
瑞王首先拿起奏摺,看了幾眼,遞給了白奇。
白奇看過之後,神色略有動容,想到他那頑劣的兒子白襄塵。
墨冉衣看過後,放回桌上,神色未動。按道理,這場合墨冉衣這種品階的小官是不可能在的。但今日特殊。皇帝宴請群臣,突來急報,皇帝看過後,便招了瑞親王和白奇,當時瑞親王和墨冉衣都在外面,兩人相談正歡,皇帝便道那就一起請來。墨冉衣便也到了御書房。
青州與豐州不遠,豐州是魚米鄉,青州是軍駐地,青州要是起了戰火,糧草就要從豐州走,這樣最省時,最省力。絕對能保證供應。
定國野心勃勃,這兩年早已坐不住了,顏益樊一個寒門子弟能被封徵遠將軍,一來是他勇猛有謀,二來正是形勢需要。胤國的兵馬早年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是瑞王帶著,一部分是皇帝和各大世家帶著。一軍不能有兩將。軍中勢力紛繁錯雜,迫切需要一個哪一派也不屬於的人參與進來。
瑞王還是皇子的時候,於兵馬一道就甚有研究,後來皇帝登了大寶,瑞王為了避嫌,便逐漸放掉了手中的兵權,但這種兩國征戰的大事,沒有瑞王參與議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