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爬起,接過他遞的東西,繞到一簇灌木之側,拭身換衣。
沾了冷水的布巾拭過肌膚,令我長時間處於激動狀態的身體漸漸平靜。那話兒隱有麻木之感,後庭內外更是疼痛。我小心拭淨身體,看那條綢褲時,是結實的繭綢縫製,尺寸似乎也嫌小些。我猶豫片刻,探頭出去,小心地說道:“爺,我可不可以……”
不待我把話說完,雨扶風已淡然截口道:“不可以。”
我只得不情不願地套上褲子。果然有點兒緊,穿上了後庭中更是難過。卻也無可奈何。我扁了扁嘴,胡亂穿好外袍,從樹後出來。
卻見雨扶風正在喂那馱了我們一路的栗色馬飲水,旁邊草地上放著一條薄氈毯,和幾個油紙包,想必是預備好的點心食物。我過去將薄毯鋪開,開啟紙包看時,果然是些蔥餅滷肉之屬。還有一隻扁平銀壺,裝滿了美酒。
飲過了馬,雨扶風走過來坐下。我連忙奉上酒食。雨扶風第一個先拿起銀壺,淺啜一口,道:“好酒!”順手把壺遞我。我接過手,略一猶豫,也就唇飲了一口。雨扶風也不管我,自拿塊蔥餅捲了滷肉吃起來。我繼續拿著酒壺往嘴裡倒,不一時就感覺輕飄飄起來。
我的酒量是自小練出來的,原不易醉。今次沒喝幾口就這樣,固是因為壺裡裝的酒烈,再也是我有意為之。
昨晚我心裡有事,飯就沒怎麼吃,後被雨扶風玩了大半晚,晨早起來,和雨扶風一起早膳,只喝了些薄粥。他說要出門,立時就收拾上路。一路下山到現在,早餓得不行。偏我腸胃一向嬌慣,許是餓得狠了,對著那些麵餅大肉,怎也提不起食慾。另外,雨扶風不許我取出後庭中的玉勢,接下來的路還不知要怎麼走。正好藉著空腹,多喝兩口酒,暈乎一點應該會比較易挨吧。
有了幾分酒意,理智漸漸松馳。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藏在心裡的疑團就再壓不住。我看著雨扶風吃完一塊餅,手伸向我拿著的酒壺,便灌了一大口酒在嘴裡,整個人湊上去。雨扶風笑睨我一眼,無可不可地任我湊上他口唇,將酒哺給他喝。
一口酒喝完,雨扶風免不得將舌在我口中打個轉,咂咂唇,頗是回味喜歡的意思。我順勢倒在他懷裡,試探著詢問:“爺怎麼忽然想起要帶我出宮?”
雨扶風指尖在我唇緣滑過,輕捻我下頦,淡淡道:“出宮自然有事。怎麼,你不想跟爺出來玩嗎?”
我道:“喜歡自是喜歡。但爺只帶我一個,又是為什麼呢?我好多事都不懂,祁哥和風哥都要比紫稼能幹呢。”
雨扶風微微眯起眼睛,隔了一會兒,才一字字道:“宮裡總要有人照料,所以我留祁子看家。至於風醜,昨天便離宮走了。我們這次出來,便是要抓那小混蛋回來。”
我大吃一驚,幾分酒意立時退個乾淨。
這晚我們歇在山腳的小鎮。
小鎮很小。唯一的街道貫穿全鎮,連線南北官道。我們到時天已完全黑下來,純樸的山鎮居民早都熄燈休息,整個小鎮沒有一點燈光。星光下望去,一片黑黢黢的房影。
我們住在小鎮邊緣的一處宅院,似乎也是雨扶風的產業。有一對至少六七十歲的老夫婦照料。我們到時老夫婦本已睡下了,又起來幫忙餵馬燒水。那老婆婆還弄了豆糕和小米粥給我們宵夜。
一口氣喝下一大碗粥,又吃了兩塊豆糕,我空了整天的腸胃終於有了飽足的感覺。待雨扶風也略略用喝了些粥,老婆婆收拾盤碗休息去了,我們就也收拾安寢。
我們所歇的屋子,看來彷彿普通人家的寢室。粉白的牆,青磚地,居中一張式樣笨拙的花梨木大床,掛著淡青的帳子。右首靠牆一張方桌,床頭和桌前各有一把木椅。油燈就放在桌上。
我服侍雨扶風上榻。自己捻小了燈,也爬上床,放下床帳。雨扶風取出一顆指頭大小的明珠照亮,倚著床頭坐著。我跪伏在榻上,翹起後臀,在他臉前褪下那條嫌小的綢褲。此時我當真是四肢痠軟,疲倦欲死,絲毫玩樂的心情也無。但這並不是我可以做主的。而且,如果今晚不巴結好雨扶風,取出我後庭中那物,明日上路只怕會更難過。
今天實在是漫長又勞累的一天。一整天山路走下來,雖然後來路上雨扶風沒再象開始那樣不斷弄我,卻也一直沒給我取出後庭內的玉勢,整個下午騎在馬背上,還穿著這結實又不透風的繭綢褲,實在是非常難受的一回事。
還好這時雨扶風也沒有路上那麼好興致。略略狎玩片刻,就給我取出了玉勢。那物一去,我整個人鬆快下來,幾乎立刻就沉入夢鄉。恍惚知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