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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五個女弟子已在寅、卯兩弟子陪伴下,陸續把蘇州城郊逛得差不多。天風醜身上的藥性完全發洩掉之後,又再恢復常態,每日大半時間留在房中打坐。對我還是沒有太多好臉色,幸好也沒有更加冷淡。我雖然心癢癢地不斷回味那種極樂,卻也只能自己躲在屋裡暗中解決,到底不敢過於造次去糾纏他。
這幾天裡徐長清又下帖子請過雨扶風一次。我拿給天風丑時,他沒有再問我的意思,徑自拿起筆來寫帖子回掉,不知是編的什麼籍口。此外還有幾個本城仕紳也送了拜帖來,其中有幾個居然是直接寫給“王紫稼公子”的。我派僕役調查了一下,才知道是那天在酒樓裡和長清一起的幾個人。想是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以及我和長清、雨扶風的瓜葛,純粹是衝著我的相貌來的。我自然也編造種種理由予以婉拒。
第三天雨扶風終於出現,完全不提他失蹤這幾日跑去哪裡做了什麼,當然也沒人敢去問他。天風醜彙報了幾天來眾弟子的活動,以及收到的拜帖、處置的方式,並不曾提起我對他做過的事,不知是否因為當時眾人都在的緣故。雖然他不說,我也完全不指望雨扶風會不知道。且不說這位爺無所不知的詭異能力,天風醜肯定是被下了藥的,除了雨大爺,又哪有人能給天風醜用那種藥物!藥性要怎樣才可以發洩,他當然也清楚。
那天晚上天風醜服侍雨扶風。我在自己房裡豎直耳朵整晚,也只聽見兩人交歡的聲響。難道雨扶風竟然不知道我和天風醜的事?
雨扶風回來的次日,來了三輛油壁香車。五個女孩子被打發上車,分由天風醜和卯、寅弟子陪著去了。看那精緻的車輛、以及女孩們登車時滿面悽楚惶惑的樣子,我忽然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一時間滿心震駭!
這還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雨扶風一樣會捨棄他的侍寢人。這五個女子就這樣離開極樂宮了吧。雨扶風是把這些美人兒送人了還是轉賣了?或者擇配遣嫁?她們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今天走的是這些女子,什麼時候會輪到我?
女孩子們離去後,雨扶風就叫僕役帶我去淨身清洗。我滿心的感慨立時煙消雲散再沒一絲剩下。大上午就這麼吩咐,想必不是興動情濃。定然是和天風醜的事犯了!
客棧裡畢竟不如極樂宮方便,好些湊手的器具都沒有,兩個僕役花了往常一倍半的時間才將我洗得滿意。到雨扶風房裡時,他正坐在桌旁,就著不多幾樣清淡小菜獨酌,臉上已經有了一兩分酒意。
見我進門,雨扶風伸出手臂,待我走到近前,就摟著腰肢把我抱進懷裡,一隻手掌早從衣袍開口處伸進去,摸上我淨身後赤裸的腿兒。臉貼上我臉笑吟吟地問:“我出去這幾天,紫稼有沒有想我?”
這話我卻沒法回答。想他嗎?時至今日,無論我的身體靈魂,哪一處沒有烙上他的印記?即使在最混然忘我的極樂中,他的陰影也依舊不曾淡去!可是,這是他意之所指的“想”嗎?我乖順地伸展雙腿任他摸弄,咬著嘴唇沒有回答。雨扶風低頭咬齧我頸側的細嫩肌膚,似真似假地生氣道:“好啊,有了風哥就把你爺忘了!真真是小混蛋!”
我心中劇震。雖然知道是瞞不過,親耳聽見他說出這話來還是由不得我不怕。想當年我只不過對天風醜動了動心,替我受罰的天風醜就給他幹到昏過去,今次當真做出事來,想那處罰再怎麼嚴重都有可能。嗯,當年長清因為我和婢女私通把我送了人,雨扶風說他“傻”,那麼他是不會拿把我送人做處罰了?不知會不會是象兩年前對天風醜那次,也給我臉上刺花什麼的?刺花也就算了,反正平時也看不出,可千萬不要也判我幾天枷禁,受盡慾火煎熬啊!
罵了幾聲“小混蛋”之後,雨扶風強著我喝了七八盅看似清水,嘗來香醇的陳年梨花白,餵了一粒藥性並不十分強烈的春藥,嘴裡放了嵌口,那話兒上束了環扣,後面塞進一隻玉球和大號玉勢,叫我去牆角兒跪著,一直到晚上。
空著肚子服下春藥又戴上那麼多零碎兒罰跪整天當然很是難過,不過只要想想自己犯下的事,這“懲罰”竟是輕鬆得不敢相信了。我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是想到天風醜那次被抓回去,雨扶風至少拖了一個多月、直到大家都以為沒事時才宣佈對他的處罰,我就無論如何也樂觀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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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午後,雨扶風帶了寅、卯兩人,去赴二株園袁靖安公子的詩會。
自從玩兒失蹤回來,雨扶風一直情緒低糜,整天躺在屋裡,什麼也不做。徐長清等以前有交往的文士來拜,也只推有病不見。就連那床榻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