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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某天的清晨,聽到外面的響動忽然清醒的天天匆匆穿衣,開門一看,門口,輕輕立了一團小小的白色狐狸。
看著狐狸該是神采飛揚,如今卻一潭死水的碧綠眸子,和那秀麗男子的如出一轍,奇異地,天天知曉了狐狸的身分,奇異地,天天並不害怕這個事實。
狐狸帶來了一個小小的孩子,小小的孩子剛剛出世不多久的樣子,尚不足月。
狐狸什麼也沒說,天天什麼也沒問。
將孩子交給天天,狐狸隨即消失。
天天請了假,專心照看著孩子,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長著耳朵還有尾巴,時不時還會變成一隻狐狸的孩子,可是天天卻並不害怕。
是那人的孩子,天天知道。
可是天天卻不能問,天天知道,自己問出口的那一刻,狐狸就會帶著孩子走了,自己腦中那人的記憶就會走了。
那才是自己最應當害怕的事情。
小小的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不同,一個月就斷了奶水,看著掌間親熱地蹭著自己手掌變成狐狸樣的孩子,天天知道,該是分別了。
黃昏的時候,狐狸不聲不響地回來了,就像那天不聲不響地來。
看著自己手裡的孩子,狐狸微微點了點頭,小小的狐狸樣的孩子便毫不懷念地,從自己手上溜去了狐狸爹爹身邊。
就像自己的那個男孩子。
都去了那人身邊。
狐狸隨身帶著一隻很大的箱子,那形狀,與其說像是箱子不如說是。。。。。。
那個詞太冰冷,天天甚至無法容忍那個念頭出現在自己腦中一刻!
「那人呢?」這句話,天天始終沒有問出口,不敢問,不能問。
就這樣痴痴地,盯著那個箱子,天天看著箱子周圍漸漸起了一道白光,連同箱子旁邊的狐狸,狐狸小小的身影便漸漸隱沒在那白光之間。。。。。。
白光隱沒的時刻,天天看到了那人,高大英武的那人,臉上掛著的,分明是平時自己熟悉的灑脫笑容,左邊嘴角微微揚起二十度,不可信的笑容。
那人笑著開口,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麼話,可是天天卻無論如何聽不到。
踉踉蹌蹌衝過去,卻只有摸不到的白光!
「連環!」再也忍不住,天天跪在了地上,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自己一直想這麼稱呼他的,不是仇將軍,不是弟弟,就是連環。
可是自己總也沒有說出口。
該死的沒有說出口!
壞壞的笑容卻不見,唇角微舒,那人臉上隨即浮現的是另一種微笑。有點縱容,有點無奈。。。。。。
薄薄的嘴唇又開了開,這回男人的嘴形天天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長久以來,謝謝你,對不起。
那人分明是那樣說的。
那人說完就笑了,一直到白光徹底消失之前,一直是那樣地微笑。微笑著看著自己。
於是,天天也笑了。
是了,不能喜歡,自己求的也無非是個感謝了,那人都知道了,不是?
那人什麼都知道了。。。。。。
真好。
淚水未乾,天天臉上卻多了笑容。
就像第一次初見那樣,男孩對自己說的那樣,怔怔看著那最後的白光,天天溫柔地笑了,淡淡曰;「連環,回家吧。」
番外:去年今日歌吹
一切源於那一腳。
雖然已是初夏,但是山上的冷空氣還是讓人顫巍巍,半夜三更不睡覺,點著燈籠,杵在山頭美麗「凍」人黃袍招展的,正是大晟的皇帝陛下。
「朕做了個夢,伴隨著美麗的日出,有位美麗的姑娘衝朕翩翩走來,那一定是朕的命定之人!所以。。。。。。」
所以大晟一眾官員就抱著或許拍馬屁,或者不放心,或者看熱鬧的心情,陪聖上迎風招展來了。
一片哈欠聲中精神奕奕,不時警惕地看著四周的精壯男人,自然是不放心表哥陪過來的仇連環,而後面軟呢小轎內閒閒坐著的,就是來看熱鬧的花宋眠花相爺。
恨恨地看著轎內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打哈欠、時不時衝自己懶懶一笑的美人,仇連環皺者眉向對方走了過去,正要提點對方注意一下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
仇連環急忙轉身,擠進了前方被眾人團團圍住的地方。
「怎麼了?皇上沒事吧?」仇連環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