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順。可是我。。。。。。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又不像葉兒那樣順從你,又不像水祀會讓你開心;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他們,才會說愛我。。。。。。」
姚襄聽出他語聲哽咽,慌忙安撫道:「你們是同一人。。。。。。」水寒卻不住喊出聲來:「可對我來說不是!我只是看著他們與你。。。。。。」他微紅了雙頰,說不下去,只得咬了咬唇,又道:「我又沒有承繼他們的感情。」
姚襄一時不知該如何將情意說出,只是無助地喚:「寒兒。。。。。。」水寒聽不下他哀求的語聲,不覺楊了聲量,顧自道:「我喜歡你,我的確喜歡你;可你其實只想著葉兒和水祀,從不曾有我!」
“啪”地一聲輕響斷了他的聲音,水寒這時才知道原來他也會打人,還打得他的心陣陣抽疼。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能。。。。。。」他回到從前時,也看過他哭好幾次,可這次他才總算禁不住與他一同落淚。
☆、一世痴情萬年愁〈93〉
姚襄見他哭,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他恨不得馬上將自己的手給扭斷,可眼下還是先安撫那人要緊。他慌忙地替他擦著淚,焦急問著:「寒兒、很疼?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水寒支開他的手,搖了搖頭。他的臉一點兒也不疼,那哪裡算得上打?那只是一下輕拍;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前世都是百般溫和,沒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出手教訓,他的心便如刀割,眼淚又不爭氣地直落。
水寒胡亂抹了眼淚,站起身,丟了句:「我想出去走走。」便頭也不回地踏出房門;姚襄只得對著這空房愣愣地喚:「寒兒。。。。。。」懸在半空的心再支撐不下,沒了神似的癱坐在榻。
水寒走至殿後的水池旁,坐在那頭髮愣。半晌,身後傳來幾聲窸窣,他方回頭;見到的卻不是姚襄,而是白映雪。
那狐狸一改平日調笑,緩緩坐至他身旁,正經問道:「小寒覺得殿下不是真心喜歡你?」水寒別過頭,忍著淚水,過了會兒才應聲。
白映雪便問:「為什麼?」水寒回頭瞥他,見他眼底盡是困惑,是真的在問,而非撒嬌耍賴,方細聲回道:「他喜歡的是葉兒和水祀,他只是將我當成他們。」他低了腦袋,又嘟囔句:「可我不可能成為他們。。。。。。」
白映雪見他傷心,安慰似的撫了撫他的腦袋,才又問:「這麼說小寒認為殿下是真喜歡水祀?」水寒抬起頭來,疑惑道:「他確實喜歡水祀。」
白映雪輕聲問:「那小寒怎麼不會覺得,殿下是把水祀當成葉兒、或公孫湜,才喜歡他?」水寒偏過腦袋,緩緩答道:「就算他一開始是因為對葉兒和公孫湜的愧疚才去找他,可他後來還是喜歡上了他;就算撇去對葉兒和公孫湜的情感,他還是會喜歡祈水祀。」
白映雪微歪腦袋,問道:「那小寒怎麼不相信殿下他就算撇去對他們仨的感情,還是會喜歡你呢?」水寒皺了眉頭,語聲不住哽咽:「我又不像水祀那般會向他撒嬌、讓他開心,還會和他鬧脾氣、會拒絕他、會讓他傷心。。。。。。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白映雪見他竟和自己前世吃起醋來,幾近忍不住要撲上去摸摸;姚襄也和他說過,水寒在鬧脾氣時,那眼角微溼,鼓著頰、噘著嘴、紅著臉的模樣,最讓他想摟上親親。。。。。。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白映雪硬生生地忍下心底笑意,轉頭望著池面,輕聲道:「小寒到過去,應也聽過很多人說喧雨殿下無情?」水寒一時沒法明白他想說什麼,只是愣愣地點了腦袋。
白映雪繼續道:「即使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人認為殿下無情。白映其實也覺得殿下沒什麼變。」他說著,回頭對水寒一笑,問:「小寒覺得呢?」
水寒微怔,仍不清楚他為何突然這麼問,便是老實答道:「我覺得他有情多了。。。。。。他對身邊的人,好多了,不像對石頭那般地毫不在乎。。。。。。」
白映雪卻搖了搖頭,淡淡道:「小寒說他身邊的人,其實就是你身邊的人;他會在乎,是因為你在乎。他知道他們若有差錯,你會傷心,才會盡力護全。」
水寒雖想反駁,但他的確沒見過他身邊有誰自己不認識,他和西朝的人私下相處的樣子他也沒見過;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細聲道:「可一開始,我不認識晉瑛,他也對他好;我不認識你時,他也對你好。。。。。。」
白映雪微笑道:「晉瑛是晉瑤的弟弟,你認識了,能不在乎?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