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守著一絲絲兄弟情誼,他也不會在乎我。」水寒仍是不願置信,一時情急,便將心底話都說出:「他、他難道只因那一絲絲兄弟情誼,就這樣和你摟抱?」
白映雪沒料到他還記著初次見面的事,更沒料到他竟會吃醋,終究不禁笑出聲來,輕道:「小寒都到了過去,怎麼還不清楚?喧雨殿下向來溫柔隨興,別人怎麼對他,他都接受;誰要抱他他都抱,問他喜不喜歡都喜歡;什麼都可愛,什麼都好。小寒要這樣吃醋,那每個人每株花每棵草,可都是你的情敵。但你怎麼能不知道,他看著你時,才有真感情。」
水寒雙頰一紅,低頭咕噥:「誰吃醋。。。。。。」
白映雪不再鬧他,緩緩止了笑,方道:「白映要說的是,這樣無情的殿下,為了你,這幾年可從沒回過北天。你看過他無情的樣子,就該知道,如果不是小寒真這麼吸引他,他怎麼可能一直待在你身邊?喧雨殿下是浪,來去不受拘束,他敢離開小草、也離開過葉兒、離開過公孫湜和祈水祀,可即便你說討厭他,讓他傷心,他也還待在這宮裡。小寒難道不覺得,比起水祀,他這次更加放不下你?」
水寒一時啞然,囁嚅著唇,還想著還有哪裡可以反駁?白映雪瞧出他心思,無奈一笑,又道:「就算他確實是因為對他們的愧疚,才會一再地改正自己的行為,才會這樣對小寒好;但白映要為殿下說話,你真不能怪他把你們看做同一人,你們確實是一個人,只是換了軀體,忘了過去,忘了對他的情;而殿下雖然說你們是一個人,白映要問小寒,他喚錯過你們的名麼?」
經他這麼問,水寒方回想起來;確實除了他還沒問公孫湜的名時喚過他葉兒,其他的時候、即便是他精神不濟的時候,也未曾錯喚過。。。。。。
水寒低下頭去,不免有些焦躁。他一方面怕那人還記著過去的自己,一方面又怕他忘,一時出神。白映雪聽後頭輕聲,見姚襄緩緩走來,變回原形便跑了。水寒沒注意,連那人近了自己身側也沒發覺,直到姚襄開口輕問:「我待你不好麼。。。。。。?」他方嚇得向旁一跌。
水寒見他眼眶泛淚,不忍地撇過頭去,方道:「你待我很好。」姚襄不覺焦急開口:「那為什麼要那麼說?」他拉起了他的雙手,垂了腦袋,又哽咽道:「我真的、愛你。。。。。。」
水寒這次是不忍心偏開腦袋,也不捨再一口回絕,半晌方道:「我比不上他們。」姚襄抬起頭來,滿臉不解地望著他,水寒禁不住他直勾勾的視線,才又道:「我不像葉兒那般柔順,聽你的話。」姚襄卻是道:「倔強的寒兒就很可愛。」
水寒聽得雙頰發燙,那人卻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他不住羞怯的低了腦袋,方又道:「我不像水祀會讓你歡欣。」姚襄一愣,又道:「你讓我陪著你我就開心。」水寒臉蛋又瞬間漲得通紅。
他微微抬眼瞥他,見他只是怔怔地懷著憂心望來,看來根本沒發覺自己說了什麼令人害臊的話,更非造假。
水寒顧著低頭害羞,一時再說不出什麼;姚襄揣著憂忡望了他好一會兒,才猛然明白過來,不敢置信地問:「寒兒,在。。。。。。吃味麼?」那人登時暴躁如雷地吼:「誰吃味!」
他見了他雙頰紅透、眼眶泛淚的模樣,心中有底,也不再問;他心頭大喜,禁不住牽起笑來,一把將他攬至懷中,俯首吻他唇瓣。
水寒有了前幾世的經驗,這時也不再害怕;他心中雖有不甘,卻不捨離開他似水溫柔,只得待他吻得滿足,方撇頭輕哼。
這卻也不礙他歡喜。
「我們回房吧?夜晚寒涼。」姚襄脫了外袍給他披上,見那人點頭,便將他打橫抱起,卻又受他掙扎:「我自己會走。」他只得將他輕輕放了,牽上他的手一塊兒走。
至少他沒有甩掉他。
姚襄還沉浸在與那人互通心意的喜悅中,水寒卻忽然開了口:「還有一事,」待他疑惑地轉頭望他,他方繼續道:「你怎麼會成了西朝太子?你不是不會死的麼?」姚襄答道:「那是。。。。。。你出生後不久,碰巧晁襄死了,我便化為他的相貌頂替他。」
水寒一愣,困惑地問:「為什麼?」他方解釋道:「你命在皇室,若有相同的身分背景,見到你比較容易吧?要是我隨便從哪裡冒出來,你也會像水祀那樣抱持警戒。。。。。。」他想起祈水祀,眼神一黯,手也不禁握了緊;這一握,記起了身邊的人,怕將他弄疼,方又鬆手。
姚襄見水寒眼底幾分擔憂、幾分妒意,扯了扯嘴角,繼續道:「沒想沒過幾日東朝給南朝滅了,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