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4)

可如今一個毫不熟識的人將這些糕餅都帶來給他,他雖不是嫌厭,卻難免心生恐懼。

而且每每讓那人雙眼瞧上,他便覺好像要給吞沒似的。

喧雨每日都會過來,每次來都帶上往前葉兒喜歡的東西。他拉著他的手,告訴他這東西的來歷,告訴他從前他如何與它玩耍,告訴他他還曾想用葉子來做一個一樣的;公孫湜沒有相信,對他卻是同情,才一句一句仔細聽了,又在必要的地方應答一聲。

喧雨見他聽得認真,又繼續將葉兒的事一一道出,說他在哪兒生長、如何生長,怎麼與他過的,怎麼死亡的;他想起那枯萎的香蘇,又不住哭泣。

公孫湜只道這痴情人失去愛人,打擊過大,才會滿口胡話;他不反駁他,只是好話說盡,想將他安撫;喧雨卻以為他明白了,也接受了,牽起他的手,輕聲問:「湜兒原諒我了?」

公孫湜只給他這麼輕輕一握,卻不知怎麼地就是掙不開,視線也無法逃離他那溫柔似水的雙眼,只得輕應一聲:「嗯。」

喧雨笑顏逐開,道:「我這次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真的,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不見那人有不願的神情,鼓足了勇氣,又道:「湜兒,和我回去吧?」

公孫湜一愣,這個要求他自然是無法隨便答應的,可冒然拒絕又怕惹得他傷心;他左思右想,才找到了個正當又真實理由,擺出為難的樣子,道:「我。。。。。。不能和你回去,我必須待在師父身邊,師父養我育我,我還沒好好報答他的恩情。」

☆、一世痴情萬年愁〈77〉

喧雨笑容一僵,緩緩道:「說的。。。。。。是。。。。。。」他卻不願放棄,又問:「那等你報答完你師父的恩情,就願意和我回去了麼?」公孫湜又找藉口:「師父若不在了,村裡的人們會需要我,我不能隨意離開。」

喧雨鬆了手,低了腦袋,身子不住發顫,公孫湜看不清他的神情,知道是自己使他傷心,又不敢隨便碰觸他,只能輕聲喚:「公子?」才聽那人細聲咕噥:「你是、不想和我回去吧?」他見他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了拳,袍上又沾上幾點水漬。

「湜兒、沒有原諒我,是麼?」他的語聲滿懷痛心,讓公孫湜不敢輕易答話,只是又憂心喚了聲:「公子。。。。。。」

喧雨緩緩抬起頭來,一手撫上他的臉頰,顫聲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希望、你能老實說。。。。。。我會、我會補償你,直到你原諒我。」他說罷,起身便走。

公孫湜不忍他那副肝腸寸斷的模樣,忙喚了聲:「公子。」見那人疑惑地回過頭來,方微低了腦袋,道:「我想、葉兒姑娘,肯定已經原諒你了。」

喧雨聽聞,沒有多做猜疑,只道這孩子有副好心腸,不忍自己傷心,想逗自己發笑,才說出這亂七八糟的話;他不覺牽起笑來,回頭走至他身邊,俯首在他眉心吻了吻,輕笑道:「你還是這麼可愛。」

公孫湜給他這麼一親,狠狠愣著沒了反應,直到喧雨都走了一刻有餘,他方舉起手,在額頭上撫了撫,想起那人的笑,又倏地紅了雙頰。

公孫昉自房內走出來,見廳裡只餘徒弟一人,開口問:「那位公子好些了?」半晌不聞那人回應,他方走至他身邊,輕喚:「湜兒?」公孫湜輕輕一顫,這才回頭應了聲:「師父。」

公孫昉見他神色有異,憂心問道:「怎麼了?」公孫湜只是搖頭;要是讓師父知道他給一個男人親了,而且還動心了,即使師父性子再怎麼溫和,也會生氣的吧?何況。。。。。。那人真正喜歡的,也不是自己。

公孫湜幾日間心神不寧,公孫昉便要他乖乖待在房內抄書,他抄了數日,原先心也慢慢平靜下來,可那人不過一句:「湜兒現在喜歡看這種書呀?」又頓時讓他心底如浪濤翻覆,雙頰也現了紅潮。

公孫湜給他嚇得一顫,回頭又見他湊了近,微彎著身子,稀奇地翻著桌上的經書,才忙朝那頭挪了挪,輕斥道:「公子,尋常人不可以到裡頭來,請你先出去吧。」

喧雨見他蹙了眉間,慌忙地道了歉,又微低了腦袋,滿是委屈地道:「但是、我在外頭,等不到你。。。。。。」

公孫湜見了他的模樣,又是心軟,才想和他到外頭說一會兒話,可一想到他心心念唸的是那位葉兒,又不覺灰心;他咬了咬唇,將心一橫,方輕聲道:「公子,我並不是你的葉兒姑娘。」

喧雨一愣,心底還存著幾分僥倖,想他是與自己說笑,可見那少年神情萬分認真,他究竟扯不出笑,語聲支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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