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要不明白,還以為是來尋仇的呢。」他的聲音如風輕緩,眼底卻是冷若冰霜。
他的神態模樣與他記憶中相去甚遠,龔珝如受重擊,心底那些關懷疑慮尚不知該如何出口,只先低斥聲:「公璟。」
那人神色不改,卻不如他叫得熟絡,「龔將軍,是來敘舊?還是來說教呢?將近二十年前的事,我記不清了,您知道我那時還小;至於訓斥。。。。。。還是省省吧。」他說至末句,聲音愈輕,眼神愈冷;他們似是不願相信他的改變,眉蹙愈緊,氣息亂了,也記不得究竟想對闊別許久的兄弟說些什麼?僅僅半刻的會面就此不歡而散。
水寒回到房中,姚襄正在辦事,見主上進門,調侃的語中盡是欣喜:「我還以為你會與將軍們談個三天三夜。」不如預想中受情人狠瞪怒罵,姚襄聲音方轉憂心:「寒兒?」
水寒瞥了他一眼,往一旁坐,再不願朝他望,語裡也盡是怨懟:「我還以為你真是為防戰事,才將羿紘叔他們召來。」姚襄卻不如他想忙哄他騙他,模樣也是著急,「寒兒是什麼意思?」
水寒沒留心他張惶的神色,細聲道:「他們是分別後第一次見面,根本不知道晉瑛為北朝做事,晉瑛見著他們也是慌張;你不會是想。。。。。。讓羿紘叔他們。。。。。。」他愈想,臉色愈發慘白。
自小相伴玩樂的人,一朝歧路,也可痛下殺手,在南朝時他已見識過,何況他們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