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心一點,雪兒,嚇到人了呢。」他意正辭嚴地說著。
水寒便是垮了臉,「你對它說有什麼用呢?」他無奈地說著,便又將小狐狸搶了回來,「別對它兇。」他說道,便又是低頭哄著那狐狸。
衛磐在一邊看得有趣,卻又不敢笑出聲來,眼見也沒他的事了,向主上和丞相告了退,便先回房休息了。
☆、一世痴情萬年愁〈22〉
見四周又歸於寂靜,水寒不忘正事,將小狐狸放至一旁,見它蜷著身子緩緩睡了,便是又拿起筆來,繼續習字。
姚襄讓人端來了湯藥,遞至他眼前,只希望他給自己一點兒喘息的機會;那人抬頭瞥了一眼,卻又即刻低下頭去,「我已經沒事了。」他說著,手中的筆不曾停過,又令姚襄坐下,要多學些詞彙。
姚襄卻沒順著他的意,只是撫了撫他的腦袋,又喚了一人進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讓大夫再來替你看看,身子是否無恙了。」他柔聲說著,不露痕跡地奪了他手中的筆,才讓那人將手伸平了,給大夫把脈。
大夫在君主腕處摸了好一陣子,卻只是冷汗直落,遲遲不開口;那兩人愈是盯著他,他愈是不敢說話,哪方他都是得罪不起的。
到頭來,他也只能實話實說,「陛下確實還尚未痊癒,藥還是再多喝兩天,否則隨時可能再燒起。。。。。。」他邊發著顫邊說著,只覺身子快讓君主的視線刺穿了。
姚襄知道他害怕,才讓他暫退一旁,「寒兒,我知道你擔心朝政,可你得先把身子養好,才能日理萬機呀。」他輕說著。
水寒不滿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別那樣喚我。」他回頭望了眼湯藥,又轉過身去面對著大夫,「那你弄些不會讓我想睡的來。」他說著。
大夫還未答話,姚襄卻先無奈的笑了笑,「你上次喝了,我可不覺得你哪裡想睡了。。。。。。」他說著。
「那是因為那時我剛睡醒。可要不是喝了藥,你以為我那晚還睡得下麼?」水寒反駁道;那人輕輕一嘆,轉頭卻對那大夫道:「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那大夫趕緊逃離君主房門後,姚襄才又坐至那人身邊,輕聲哄著,「你要多休息,風寒雖好了,卻把自己累倒了,又有什麼差別呢?」他雙眼流轉盡是對那人的擔憂。
水寒便又是偏過頭去,靜了好一會兒,放棄與他辯駁,才拿起了桌上的碗,一口飲盡了;才見那人又牽了嘴角。
水寒伸手要拿筆,姚襄卻又先一步搶了去,接到君主憤懣的眼神,他才道:「你去休息,好麼?明天不是要出門?可不希望讓人等吧?」
水寒咬了咬牙,見那人把自己的個性摸個透徹、將自己的弱點全捉著玩,心底不快,便是甩了袍袖,逕自回床榻去了。
雖然這樣仍是順了他的意。。。。。。。
姚襄笑了笑,替他將桌案整理好,才至他身邊,邊幫他拉被子,邊為他順發絲。
「你也去休息吧,這幾天都睡得不好。」水寒語裡帶著自責,他雖然不捨,心底卻是一暖,「看你睡了我才能安心。」姚襄輕聲說著,那方便是再無聲響。
姚襄輕輕上了床榻,見那人果真閉緊了雙眼,微微一笑,俯身輕吻他的額際,便立即退開了;他知道君主在忍他,可不能得寸進尺。
姚襄退到桌案旁,悄聲處理著國政,水寒心底雖是不滿,卻也不能在此時又起身訓他,只得在床上憂心著;不一會兒,卻是真的倦了,緩緩熟睡下去。
姚襄知道他睡下,才收拾了東西,又至他床邊,「安心睡。」他輕聲道,撫了撫那人的腦袋後才悄聲出了房門。
隔日清晨,姚襄回到君主房裡,輕輕將水寒喚了醒;那人揉了揉眼,還帶些疲憊,可看清眼前的人之後,卻是直直盯著不放。
「怎麼了?我的小皇帝。」姚襄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疑惑問著;水寒微微皺了眉,「你有沒有回去過?」他問道,心底後悔著昨夜未撐久一些。
姚襄點了點頭,「你不必擔心我,先去更衣吧。」他輕聲道,水寒才下了床榻,拿了衣袍到一旁梳洗替換。
等到他將自己打理好,華琦也進了房,早膳也已準備好,他們便一塊兒用飯,還不忘喂著一旁的小狐狸。
怕是故人在外頭等,他們是忙忙吞了;知道主上和前左丞相都是這種性子,今早湯藥端上的時間也較早。
「你病了?」華琦見那孩子拿了藥,閉氣灌著,幾分驚訝,幾分擔憂;他伸出了手去,撫著那人的額際,「嚴重麼?」他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