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琦驚了一聲,雖是向後退了半步,看那狐狸略顯無辜地盯著自己,再沒其他動作;聽水寒這麼說,仔細瞧了瞧,愈發覺得可愛,才緩緩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腦袋;那狐狸便是昂首舔了舔他的指節,幾個人才輕聲一笑。
姚襄見事情也辦得差不多,才讓人將晚膳端了進來,還帶著幾盆清水,「先洗洗手,雖然它很乾淨。。。。。。」他輕聲道,那幾人便從了。
四個人在這房裡一同用膳,他不禁懷念起往前的日子,微微牽了笑;丞相見君主神情雖是滿溢幸福,底層卻有淡淡的憂傷,禁不住又是幾句調笑,只希望讓他開心。
水寒知道那人故意起事端,讓他的將軍又開始擔憂起自己哪兒做不妥善,幾句怨懟,但這小小的筵席,終究是在歡笑裡散了。
讓人將桌案都收拾了乾淨,他們仍是待在君主房裡聽那兩人敘舊,姚襄在一旁辦公,衛磐在一邊警戒;直至天色暗了下來,水寒才推著華琦去休息,衛磐則是跟著他們倆,充作護衛。
他們陪著那人回到房裡,跟著他繞了繞,才做道別。
華琦將燭火放至燈臺上,才要回床榻去休息,卻見一道陌生的身影立在眼前;他嚇得一驚,向後退了半步。
那人緩緩轉過頭來,掛著笑,聲音和他簪子上系的鈴鐺一樣的清澈動人:「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來取回不屬於你的東西。」
華琦只是懼怕地盯著他,不知他意指為何;那人便慢慢朝他走近,他也便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挨至桌案,無路可退時,那人才又對他輕輕一笑,便是捉緊了他的雙肩,額頭碰了他的眉間。
一陣白光自他們倆身上發出,片刻間還若白晝;華琦卻愈覺乏力,後來更是緩緩失了神志,身子一側,暈倒在地,連著桌上的東西都讓他摔了。
那人見手上多了個半環,笑了笑,卻又蹲下身去,摸了摸那人的腦袋,「對不起呀。」他說道,微微皺了眉頭。
水寒和衛磐還未走遠,便聽得華琦房裡傳出東西散落聲響;他們心裡擔憂,便又轉身折了回去。
一進門,他們四處張望,只見得倒在地上的華琦,和散落在一旁的東西,卻再無人影;他們慌忙的奔至那人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仲玉叔!」水寒在他耳邊幾聲輕喚,無奈那人卻沒反應。
衛磐將他輕輕抱起,欲先將他放至床榻再尋個究竟,才讓那人離了地,卻是雪白的身影自那人袍下鑽出。
「啊、真是的!」水寒將那隻小狐狸抱了起,「定是你嚇到人家了。」他點著那隻狐狸的鼻尖,責怪道;那隻狐狸卻只是舔著他的手,滿臉的無辜。
「不過仲玉叔應該已經不會怕你了呀?」水寒又偏了頭,疑惑的嘀咕著;衛磐才回過頭來,幫忙撿著地上的東西,「是因為燈光昏暗吧?這小傢伙突然從窗戶跳進,任誰都會嚇著了,何況是華丞相。」他說道。
水寒又歪了腦袋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才將小狐狸放至窗旁,「你乖乖待著。」他說完,回頭也來幫忙整理房間了。
水寒一邊收著東西,邊緩緩開了口,「公破,謝謝你。」他微微偏過頭去,小聲說著;衛磐只是扯開了笑,「這種小事,道什麼謝呢?」他輕聲說著。
水寒卻回過頭來,羞赧的低喊了聲:「我不是說這個。」他見那人疑惑地望了過來,咬了咬牙,才又道:「我說八年前的事。」他又偏過頭去。
衛磐一怔,才輕笑幾聲,伸手揉著他的腦袋,「那點小事,又有什麼好道謝呢?」他柔聲說著,卻見主上低了腦袋,才又擔憂地喚了聲:「陛下?」
水寒微垂了眼簾,「我心底。。。。。。是真的很感謝你們的,你們為我做了很多事,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們比不上仲玉叔他們,我只是。。。。。。想念他們。」他說著。
衛磐牽了笑,便又輕輕揉著他的發,「我知道,不過我也希望,能見到你開懷,即使華丞相不在此處。」他說著,才見那人又抬起頭來,微微笑了笑。
他們讓人請來了大夫,確認華琦無恙後,才又抱起小狐狸,走回房去。
進了門,方好見那人放下筆來休息,他便抱著狐狸,走到他跟前去,又將狐狸擺至他眼前,「子霄,你怎麼不顧好它呢?」水寒噘著唇,問罪而來。
姚襄自然是滿腹疑惑地望著他,還不知何處使他不滿,那人才又開了口:「仲玉叔他昏倒了,說不定是給它嚇的呢。」他又將它抱回懷中,逗弄著。
姚襄才無奈一笑,「真是對不起呀。」他道了歉,伸手將狐狸捧了過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