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捉著那盒子不放;他微皺著眉頭,望著地上的裂痕,眼眶不禁溼了。
水寒見狀,幾步走了過去,「沒事吧?」他微彎了身,又不覺伸出手去要攙扶他;時淥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人的好意,下意識地要去牽他的手,才聽姚襄慌忙地喊了聲:「寒兒!」
水寒這才想起他們的叮嚀,迅速將手抽了回來,向後退了幾步;那人便是呆了一陣,才將停在半空的手放回地上。
「有沒有哪裡傷著?」姚襄走到他身邊,將他輕輕扶起,一邊柔聲問道;時淥是低著頭,搖了搖。
水寒見他仍是那副委屈欲哭的表情,才慌忙地開了口:「我、我不是故意要避開你,我只是不想讓你傷心。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只是。。。。。。」他焦急的解釋著,連自己都快哭了,只怕說錯一句話,便會讓那人傷得更重。
時淥見他那擔憂的模樣,眼底有些驚奇,心裡一絲暖意,「我知道的。。。。。。」他緩緩說著,水寒便又怔了怔,帶著些許擔憂,半分訝異,直直望著他。
「水寒陛下是很好的人。。。。。。」時淥輕聲說著;水寒沒有明白,只仍呆若石木,愣愣地望著他。
時淥微低了首,躬了身,將捧在兩手上的盒子,恭敬地遞了過去;他聽見水寒一聲疑惑後,才歉道:「在池邊,害您跌下去,非常抱歉。。。。。。」他誠懇的說著,語聲微微顫抖,看來有些懼怕。
水寒連忙搖了搖手,「那只是意外,和你沒有關係呀。」他說著,時淥卻沒回話,維持著同樣動作,等他接下。
「陛下就收下吧。」姚襄輕聲道,水寒抬頭望了他一眼,又回去望著時淥,才抱著歉意接了下來──他認為自己沒有收下的理由。
時淥才又抬起頭來,「水寒陛下願意原諒我了麼?」他囁嚅問道,有些懼怕地望著那人。
水寒無奈的吁了口氣,「所以說那和你沒關係,沒有原不原諒的問題。。。。。。」他說道,那人卻仍是用著愧疚萬分的眼神望著他;水寒才又輕應一聲:「嗯。」那人才微微牽了笑。
「文諍哥問今晚能否一同用膳?和陛下將軍們一起,在庭院。」時淥問道,水寒便點了點頭,「那是沒什麼關係。」他答應道;起先還疑惑明日便有宴會,今日又何必著急?後來才想,看殳辭的反應,是當真不知道有這回事。
時淥道了聲謝,又道了聲歉,便向他們告辭了;水寒和姚襄也才回到房裡去。
「殳丞相和時丞相的性子都很認真呢。」水寒伏在桌案上,輕聲說道;姚襄是牽著笑,輕輕的撫著他的腦袋,「在我看來,這點,寒兒和他們也是一樣的。」他柔聲說道,水寒只瞥了他一眼,沒心情與他爭辯。
「這裡頭是什麼?」水寒一指撫著那盒子上精細的雕刻,邊問道;姚襄仍是笑,「開啟不就知道了麼?」他寵溺的撫著那人的發。
水寒沒理會他,只是專注的看著刻痕;他雙手捧著那木盒把玩了會兒,才又坐起身子,緩緩將盒蓋打了開;而不過一個小縫,整間房便填滿了那甜甜的桂花香。
「桂花糖葫蘆。。。。。。」水寒唇瓣開闔,喃喃出聲,或許他也不清楚自己唸了什麼,「西朝的人究竟多喜歡桂花。。。。。。」他嘀咕道,姚襄仍只是笑。
水寒從盒子裡拿出了兩串,將一串推至那人面前,「你要麼?」他問道,姚襄是笑著接下。
那人張了口,舌尖方碰著那糖衣,便立即皺了眉頭,道:「好甜。。。。。。太甜了!」他一邊想著西朝的人究竟是多喜歡甜食,一邊與那糖葫蘆乾瞪著眼。
姚襄是看著他笑,跟著也咬了一口;他知道主上等著自己的反應,便故意慢悠悠的咬著,吞了下,才又微笑道:「我覺得挺好吃的。」他的表情便始終是這副模樣。
姚襄見主上又皺了眉頭,便柔聲道:「這是淥兒的心意,你會吃完的吧?」水寒看著他的眼底帶著不滿,「這是自然。」他回答道。
水寒在那人的溫和注視下,又緩緩咬上一口,他卻似舌頭給什麼咬了般,即刻縮了身子,將那糖拿得遠,「酸。。。。。。」他又嘀咕了一句,姚襄見狀,便又苦笑了幾聲,「你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咬呢。。。。。。?」他伸手去,疼惜的撫著那人的腦袋,心中卻多是無奈。
水寒是抬起頭來,有些怨懟地望了他一眼,才又回頭,張口便咬下了一顆糖。
那兩人各吃完了一串,水寒是將盒子先收著,放在一旁;他們在房裡徒存無聊,水寒便又讓姚襄教他北語;而那人是見君主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