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喜一怒,喜歡看他對我笑。在我眼裡,不可能有人比他好看,到如今,每次見他,彷彿都覺得他又變了一點,很小的一點,卻吸引著我的目光。
長安翻了個身,我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像是在躲什麼。好長時間以後,當我打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人起身的聲音,然後是輕輕的腳步聲向我走來。
來人停在我面前,蹲□來,將一件狐裘大衣披在我身上,把我包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都沒有,然後摸摸我的額頭,輕吻一下我額上那朵妖冶的花,又吻一下我左頰上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我感覺著他身上散發的溫度,感覺到他起身準備走開,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
長安反握住我的手,在我身邊緩緩坐下,輕輕攬我入懷,用他的臉寵溺地蹭著我的頭髮,輕罵到:“笨蛋小白——”我微微勾起嘴角,卻不睜開眼睛,雙手環住長安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終於安穩踏實地入睡。
睡得真香,一覺到天明。我在洞裡怎麼知道天明?沒錯,不是看到天明而是推測。醒來的時候,洞裡就剩我一個人了,身下墊了幾層衣物防地下溼寒,身上也蓋了厚厚的衣服防著涼。不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敲打聲,砍伐聲,建築聲,還有聽不清內容的號子聲。沒錯,我再一次睡得過久了。不怪我,怪那個懷抱太溫暖,太讓人安心。一定是長安不讓叫醒我。
我整整衣衫,取了放在身旁的水壺裡的水漱口洗臉,整頓精神向洞外走去。
看到大家各司其職辛勤工作的樣子,我不禁愧疚起來。該死的長安,這會讓我背罵名的!你個笨蛋!我極目遠眺,看到遠處修長的青色身影,辨認出長安正在親自刨土。
我走到他身邊,他回身一笑,說:“醒了?睡得好不好?”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