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小說:綠蟻 作者:插翅難飛

得意吧。

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蓄謀“殺人”,“見死不救”。微微的不滿伴隨著身體的痠痛滲入每一小寸面板裡。

廝殺著的風越來越慘烈,卻沒有一個黑衣人來攻擊他,蔓笙扭過脖子去打量進展,眼前滿地血紅和堆砌的斷體裂肢突然讓他感覺這不是激烈的打抖而是一場心寒的已接近尾聲的屠殺。

倖存後的幸福感被一雙雙死寂長空的眼神掏挖乾淨。

在灰黑的雲層壓抑下血腥味始終難以消散一點點,濃膩無方。血粒子肆虐飛濺把視線都染成血的色彩,星星點點散到臉上,蔓笙甚至還能感覺到它們不甘褪去的餘溫。

粗壯的木閂被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猛掃了一腳,穩穩地落進了槽裡…………出逃的唯一生門被關上。

“各位既然特意前來,那麼我就儘量一個不拉,直接打死。上頭辦事不利什麼的怪罪,算我的。”臉容上是力竭後的無謂,低垂的眼眸紅豔如火,嗜死恨戾,凝固在嘴角的笑容優雅不復。他不說話,蔓笙幾乎認不出這個瘋狂殺人至失控的人。

是他的半夏。

那個雙刀站在左牆邊,牆上有一條極深的砍溝,溝的盡頭插著一把刀,他的脖子就掛在上面,身體靠著後脖的一張皮才“站立”不倒。既然頭目都死了,同夥又僵了大半,剩下的人不至於苟且逃竄卻也無不被這屍場子弄得膽寒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半夏身形愈發輕飄,抬步揮劍都緩了,像一隻沒腳的小鳥,極累卻無法落地歇息。

不過照舊是招招殞命,刀刀剮心。他出劍時,右手上的銀鐲子,敲著骨頭鐺鐺的響。

那聲音猶如慟心的魔咒,交錯了時間,蔓笙幾乎能親眼看到那個在酒樓瘋酒滋事,欲意輕生,頹唐傷心的他。“不要,不要再殺了。”蔓笙終於撲到他背上,抱牢住他的腰。

半夏低頭看住框在小腹上的兩條袖管,不意外的:是自己才挑選的尚好錦料,未染上血漬仍舊雪白乾淨。不過只是片刻的恍惚,手肘就重重後送將他震開,手中新奪的長劍還未刺出,腰身又被拖住,這次他用的力道更大,也輕易徹底激起了半夏胸腔的忿恨。

“滾,”自認這聲吼得並不溫善,讓半夏出乎意料的是,緊密覆著自己脊背的身體只是有些僵硬,並沒有想象中的因驚嚇而離開,咂在腰上的兩臂根本沒鬆動分毫的打算,“滾開。”半夏低喃著扭身,危險而煩膩,對上肩頭那一雙圓溜的眼睛。

此刻的他的眼睛……

哪怕是最剔透的水晶,也比不上他眼睛的透明。

半夏皺起眉,手結實地拍在蔓笙肩胛上。

“師弟,何時如此絕決了。”一道男人聲音在身後意外響起。

蔓笙還來不及從半夏寡情的一掌中鎮定下來,扶著牆艱難豎起身子,脊背頂上冷牆的痛麻可以緩和,心裡的痛欲是無法停歇。抬起頭來,還晃動的視線讓瞧著的理應早上就已離開的復胡二人更加的不切實際。

蔓笙掐把著自己的喉嚨,艱難的吞嚥下想時時上湧的噁心,不知怎麼的,就是想吐了。

零剩的幾個黑衣男子迅速攏到胡蝶青身後,恭維而敬服。

“是你?”半夏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注意捱了自己一掌的人,而是問她,而聲音已經確信篤定,因為顯而易見。沒有料到的是那個人居然能這樣容易就收買了身邊多年手足朋友的兩人。

“不錯。”胡蝶青回答很乾脆,到這刻也無需迴避閃躲了。和昨晚夜燈火下憶憶綿柔的她全然不同的凌烈,蔓笙惶恐地挨著柱子站穩,不忍做出那些可怕而成定的猜想,作嘔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那邊胡蝶青又道:“不管你是醉死當街,還是酒樓陋巷,冷盤冷飯,時時日日相伴的人是我,我不明白,為何最後你留的是她?”

“只為這樣?” 半夏不為所動,只是聲音沒那麼冷淡了。

“難道還不夠?,她有我懂你?”胡蝶青捏緊長劍的手抖著恨意,縱然城府如她,女人還是能輕易被這不冷不熱的態度中傷。蔓笙也知道了說那一句的人原來不是牧菱,而是她自己。

那時的她的確懂他,所以她才能說:不他沒有瘋,他只是非常傷心。

那麼此時呢?她仍舊懂他嗎?

半夏許久都沒有再回她,最後只向了復千秋,用眼神做問。

那邊復千秋坦然而無所謂,最簡單明瞭讓人不能生疑的,用“錢財”二字消煞了兩年同騎共武兄弟情義。

背叛,也沒有必要去說破了,所謂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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