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就是如此。
半夏手在側身掠過,已多了一把單刀。
單刀無鞘,身如月牙,兩側皆有亂形缺齒,每一齒都是鋒刃,森森藍光。
“我若再徒手,便是瞧師哥不起。”半夏將單刀前引:“不管如何,今日都不計生死。”
“好,就用你的齒刀。”復千秋眼中沁出微末悲涼,躍出,長劍噌地削上刀面用力壓下,兩人鼻息相聞,他盯住他眼眸:“像你這樣的紈絝如何懂得貧之苦。”和她同樣利落的恨。
的確,半夏就算現在也不懂他所說的苦。同一師門下,只會將家裡帶去的自己還未穿過的新衣讓與這個投緣的師兄,最好的駿馬也兩人換著騎,哪裡明白他這樣義氣的分享,於他復千秋卻是施捨。
壓低的雲獄黑,刀劍相擊的寒光為這場孕育已久的雨,吟了序。
終於第一滴雨摔上半夏手中齒刀,在一閃而逝的刃光中,連頭帶肩砍斷了他。
蔓笙看著復千秋斜錯著墜地的兩段身體,始終不能相信,既然這樣那麼還剩什麼是他半夏能憐憫的。看著雨霧中仍舊不甘心的舞動的她,蔓笙再次撲上去,被刀風掃了道口子,吃痛的勾緊他一意孤行的脊背,撕聲:“放過她吧……難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