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更是擔憂二人狀況,不想和她糾纏,出手不思輕重,銀槍一挑一掃,先向上繳械再掃過下盤。姑娘跌個人仰馬翻,頭先著地昏了過去。
待將朱飛宇胳膊也攬上後頸,被攙扶之人咬牙切齒道:“昨晚的桂花梨子酒……操,是我大意了。”
若周身無力只因漫天煙霧引起,為何單單江小天並無異樣。分析他與肖涼共同點只有昨夜一場酒宴。何況當時肖涼已是懷疑上了果酒味道,自己還當確認復飲數十杯。愚蠢至極!想一路與王掌櫃交談著進店,反應過來酒杯已置眼下。那酒罈根本不是當面開啟!多半是姑娘趁人不備端酒途中得逞下藥!自己為和王掌櫃應酬不知喝了多少杯,藥引足料,火煙燻過,中招簡直甕中捉鱉!
他恨恨道:“賤人,就會使陰招。這種女人誰愛要誰要。”
朱飛宇雙腳癱軟,江小天幾近拖拉才得前行。上好長靴擦破皮面,劃出兩道彎曲的淺溝。他勉強咧笑,對江小天道,“關鍵時刻,還是你可靠。”
江小天笑笑:“這回算兩次,之前人情一筆清。”
“我何時貪過你的便宜。咳……咳……咱倆從來不說‘利’字……”
“你少說兩句,看我去對付仙子。”
江小天將他扶至樹下倚靠,正要回去火海那邊,朱飛宇突地抬手死拽江小天衣袖,啞聲命令道:“躺下!”
突變中江小天窺見朱飛宇神色緊張,二話不說佯裝中毒,前傾就勢倒下。
梅花仙子挪步向前,身後萬丈火焰不及那張風韻猶存的絕妙容顏。站定,莞爾道:“薑還是老的辣。”
朱飛宇悽慘笑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臭小子,你看清楚現在情勢沒有。”說著她抽出佩劍,徐徐踱來。
“哈哈哈,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想死?可不會白白便宜了你。”
“想不到仙子一介半老徐娘,梅花陣二十年,也抵不過寂寞這關。”
“我就討厭你這張嘴,油腔滑調的。”
“俗話說嘛,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朱飛宇確實不太舒服,強撐著還是短促出氣,劇烈咳嗽。
梅花仙子一串銀鈴笑聲過後,又道:“瞧瞧你這狼狽樣,剛才還神裡神氣的。耍些小聰明,你以為我這桃林是頭次被燒麼。株株我都每日澆灌毒汁,別說放火,就是進來得久了,也未必能夠活著出去。只不過你們喝酒在前,毒發得更快些罷了。”
她走近了些,藉著火光打量朱飛宇片刻:“倒是生得好看。我再年輕十歲或許會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
“仙子現下也不覺得有甚蒼老。”
“顏未老,心已老。我自然曉得是誰要請我過去,這麼多年,他還不懂麼。”
“他懂不懂我不知道,仙子也該看清這世誰對你是真心實意。”
“你這小孩兒,還真就教訓起我來了,”她冷峻的臉稍見溫和,“你知道他什麼,又知道我什麼……”
她舉手別起被火風吹散的耳發,低聲自言自語著什麼。縱然全神貫注傾聽如朱飛宇,也只能在一片噼噼啪啪燃燒聲中辨別些許:“……不放棄……都是他欠的……”
再抬頭是霜眉冷麵,雙手反握劍柄就要下刺。
朱飛宇大驚,猛震一下想躲,無奈四肢疲乏無力,急吼:“你還不動手!”
梅花仙子扯著嗓子喊:“還沒見過嫌我下手慢的!”
不料說完眼角黑影拂過,一股巨力將自己側推出去幾丈,摔得結實。
江小天說個“得罪了。”顧不得避嫌,速點啞穴麻穴掏出繩索將人捆了。
變故突然,梅花仙子一雙杏眼像是要從朱、江二人臉上剜下塊肉般狠毒。
江小天那邊把姑娘也綁了,扛過來道:“我看你倆聊得開心,以為你們還有話想說。”
朱飛宇露一個無力淺笑,看好友將姑娘放在仙子側旁擺好:“我什麼話也不願再說。你快把我們帶走,小心馬也中毒。”
“說得是,否則我要雙肩扛四人。”他快跑過去首將肖涼扶至馬上。
朱飛宇軟趴趴倚著樹幹,遙看桃林火海,得意說著:“難看了些,險險是得手了。”
☆、八
時至秋季天高氣爽,天山腳下卻已是漫無邊際的銀裝素裹。算下來今年入冬頗早了些。
此刻鵝毛大雪簌簌卷著落下,有輛馬車不顧風雪險阻由遠至近,駛向破敗的客棧。
掌櫃的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