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火盆裡添了幾塊炭火,一面具男人側進來。木門咿呀推開漏了外面寒氣,眾人緊了緊各自領口。

這男人渾身染雪,背後槍頭結冰,一看便知是長途跋涉的結果。他只道:“三壺烈酒,帶走。”然後坐下拍落肩頭雪花,往通紅的手裡哈上口氣。

酒到錢付,店家追問句:“不住店休息?”

那人擺手,不再停留。開門又是放入一團風雪。

屋外馬車停靠,上面紅衣人見江小天過來,對著馬臀就是揚鞭。江小天加緊一躍剛剛跳上。他接過韁繩,朱飛宇得空喝上幾口辣酒。

無晝夜賓士已有五日。朱飛宇休息完畢要再持韁。江小天擋了,道:“你進去寐會兒吧,讓肖弟幫你看看毒解得怎樣了。”

三人輪換御馬,尤其朱飛宇從挾持梅花仙子伊始確實僅睡過十多個時辰,他不堅持,退進車內。

兩個女人遭裘衣捂得嚴實,幾乎只剩眼珠露在外面。隨著車子顛簸,她倆就微微起伏抖動,狀似無法自由行動。

朱飛宇不放心,不僅點穴,還要肖涼給予施針以防自行逆衝穴道。就連如廁都是單獨解決,拿另一人要挾,定要煮熟的鴨子插翅難飛。

他一手交給肖涼把脈,一手疲憊轉揉太陽穴:“趕得緊未時能到。最好天黑前回來。”

肖涼道:“毒雖已解,你別太勞累,不好恢復。”

朱飛宇嘆氣說:“回去先逍遙七日再談其它生意。”

幾人無言約摸行了半個時辰,朱飛宇客氣道:“仙子旅途勞困,眼下總算到了。”

說著肖涼過來去針,點通穴道。

朱飛宇拱手:“朱某初涉江湖多有得罪,還望仙子海涵。在此多嘴一句:故人仙逝,何不把握在世之人。”

不等梅花仙子反應,他和肖涼前後輕功跳了出去。霎時車內寂靜異常,風雪呼嘯不止。

馬車停在天山陰面偏東處,唯有條扎眼小路曲折通向山上。路面不見積雪痕跡,可見用心。

三人駐足對面高大石崖上方觀看,除開有些受冷,一切皆在視野之中。

不久兩個灰衣童僕自路而下,牽三匹棕色好馬。

童僕在車外垂首說了些什麼,退到後邊,低頭等著。

肖涼以為正主也會從那路上下來,對著能目視到的路徑最遠處專心致志定看。彷彿是一陣略強勁的冷風颳過迷離了眼般不可思議,馬車邊忽地現出一肅殺身影,人止風動,舞亂衣袂。

好強的功夫!

倏然突至全無絲毫氣息。若是風和日麗天氣也罷,強者在平和條件下要兔起鶻落非一日之寒,只因厲害武功需得有穩定外界方可最大限度排除干擾,否則影響施展效果。然而這人卻在如此惡劣氣候下近乎瞬移地移動,決不可斷然猜測其功力深淺。

江小天和朱飛宇眺見此招也是身形一震。

不過接下來那人只是乾站在雪裡,不曾動彈。不小會兒身上積起雪花。

距離所致肖涼無法聽見他說話內容,忽略飄飄揚揚的雪花,看他往前想撩開簾子,又尷尬頓住,縮了回來。嘴唇翕動,合上一會兒,又動,大概是在與梅花仙子對話。可方才的氣勢悄然沒了蹤影,迫切模樣倒像等待不及進谷求陳鬼醫治病的村民。肖涼曉得師父習慣下午小憩,十多年雷打不動。自然醒來尚有起床怒氣,更別提中途叫醒。何等大事,在他眼裡自他隱退那一刻起就不再與己有半點干係。往往是肖涼看不下去,怪病休提,普通小病他就下山替人治了。

肖涼見那人還杵在原地,進退不是,著實不忍,想他要是求自己治病,十有八九是點頭的結果。倘若不肯,那一身武藝只需亮出毫釐,最後也是會答應的吧。

那人左手扶上劍鞘,須臾周遭氣氛大變,遠及肖涼也被壓迫得不由自主開始淺息。

要是此等高手強求師父終止午休起來問診,只怕免不了一戰。搞不好師父甩袖就先射出三招“奪命針”,他向來不願處於被動。等對方閃影躲過,這頭早已蓄好下一招數。莫看陳鬼醫名義上退出江湖,每日仍是聞雞起舞堅持練武。要講這人和師父到底哪個厲害,還真就一時答不上來。

肖涼只等這人出劍看他水準。

但見那人迅速拔劍,擦過劍鞘造出鏘聲清鳴。他腕中挽個劍花,銀光掠過,肖涼只瞥見劍尖似乎對著他自己右側腋下挑去。再看清是其臂齊肩斬斷,血淋淋凹進皚雪,當下暈染猩紅。

車內傳出聲悽慘急叫,梅花仙子張皇失措搶出,先看一眼地上手臂,再瞪向那人,尖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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