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這樣想著,兩人白刃相接。

對手來襲,江小天架槍禦敵,對方隨即左手跟進,角度刁鑽,鎖住槍身移動方位。江小天手裡無法動作,無可奈何一個深蹲,只覺頭頂風動,堪堪躲過。對手不放過機會再次出招。江小天同樣圈槍上前,但見對手古怪一讓,江小天槍身對著刀背劈下去就像劈進了一潭沼澤,既深不得又退不了。兵器相互拉扯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對手手腕略轉,一刀自槍頭擦過槍身,挑過凹凸的紋路激起星點火花滑至江小天的手握槍處。江小天寧願雙手受傷都無意棄槍,他腰上帶力,急速提胯朝對手大腿深踢出去。對手被打到下盤重心不穩,向旁偏倒。江小天此腳用力深厚,他原認為對手必將摔倒,心神略有放鬆,想著要趕緊後跳避免貼近肉搏。哪知對手竟出人意料地中途揚手,將半圓彎刀脫手擲向了江小天。

江小天哪裡料得到會有這種攻擊。無論何人,打鬥時不到萬不得已怎會丟棄自己的兵器。就算對手手有雙刀,此舉已是偏離常理。這比武又何以稱得上切磋武藝,分明要置人於死地。

江小天見刀子飛來,只來得及抬臂以血肉之軀硬接。刀口切進,江小天立感一片冰涼的薄片擊中了手臂橈骨,旋即激辣的疼痛麻木整個左臂。他銀牙咬碎,另隻手下意識掄槍出去,卻未砍中任何東西,自己反被力道帶中踉蹌了幾步。

瞬息之間,江小天后腦再受重擊,他登時兩眼一黑朝前跌去。對手毫不留情,握住尚在江小天臂內的彎刀刀柄,好似將江小天視作了砧板上的魚肉,並不拔出刀子而是順勢切下,赫然給他造了條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

江小天叫都還未出聲,右側後腰又被捅上一記。這次對手倒沒打算折磨他,捅穿腰際便抽刀回去退到擂臺一角,冷眼旁觀江小天的慘狀,就像他完全與此事無一絲一毫的關係。

江小天連槍都杵不動了,他看對手暫時沒有進攻的意思,索性“哐當”撒開銀槍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按壓左臂傷口,左手向下捂住側腹。半個身子須臾已遭血跡染盡。

江小天很少受如此重的外傷,他與此人沒拆幾個回合就中了兩大狠招。還是被一個尋常屠夫都能使出的簡單招數拿刀活活幹的,無異於陰溝裡翻船,丟臉丟到家了!他心浮氣躁,一邊脫下外衣攔腰綁住傷口,又撕了布條紮好左臂。然後才歪歪倒倒,把重量倚在銀槍上艱難起身,仍是站不直,弓腰按住傷口。

對手似是看江小天緩過了氣,又幾步衝向前來。

江小天將銀槍朝地狠狠一頓,槍尾杵在擂臺上發出顫動的悶響。他舞槍迎上去,血漬順著槍桿飛濺至臺下,好幾人被打到也是嗷嗷叫痛。

他如今可謂是內力全失,外受重傷。肖涼看他蹣跚的步調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能還支撐著是極不容易。江小天屈膝站在擂臺中央,單手持槍,一手按在腰間,鮮血汪出指縫滴滴答答落著,甚是駭人。他雙腿叉開站在自己的血泊之上,如同一尊可敬不可侵的武神,要在最後時刻維護僅存的尊嚴。

對手一時被他氣勢嚇到,不敢上前。後發現江小天只是眼神狠惡,早是強弩之末沒有還手之力。便頻頻佯攻,要把江小天的精力榨乾取盡。

江小天只道對手拿自己尋開心,當猴在耍。他打得毛焦火辣,也不注意手裡輕重,上一場崩裂的虎口現下又再度崩開,紅血順著槍桿上的浮雕旋繞流淌。縱然勝負早就不言而喻,他亦似戰場上的將軍,肅殺凌厲。

“判官呢?怎麼還不敲鑼!”肖涼完全顧不上了比武,手裡拈上毒針,只要眼見不對,他就出手。

對手在擂臺一端蓄勢挽起了刀花,刀面反射耀眼日光,不可逼視。看樣子他是要做出決勝的一擊,江小天抵得住能活,抵不住就死。

肖涼再轉頭看向江小天,江小天亦感知此招厲害,眼中射出剛毅的神情,竭力挺直了背脊。

眨眼人已到,雙刀同時槓上銀槍。

江小天終究體力虛脫,後勁不足。他腰部刀絞痛楚難忍,整個人便擋不住勢頭,手裡再抬不起銀槍。他心知此刻是他生死攸關之時,不敢怠慢。大喝聲提出了僅剩的真力。可惜江小天畢竟精疲力竭,反擊猶如迴光返照,腰上傷口迸射鮮血,手臂同樣激流不斷。

不遠處肖涼看得膽戰心驚,拇指已然抵上毒針頃刻就要發出。那針是他私藏於狼毫小楷中的劇毒毒針,以五毒煉製,一旦刺入人體會自行融化,立即要人性命。因毒性相當,他自己亦不宜太久觸碰,否則毒性照樣會侵入施針者體內。又為原料難得,肖涼出谷時也只煉有三根。要說為了江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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