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武功身手不用懷疑。與趙恆不同,這些人死狀安逸,雖然都是殞命於刀下,臉上卻沒有痛苦之色。根據他們口鼻中殘留的痕跡顯示,這些人生前都曾經吸入了一定量的迷香。
眼下這些親衛的屍體正被安置在隔壁的一間屋子裡,周成還沒來得及前去驗視,不過他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深。稍稍內行的人都知道,迷香這一類的東西只適合在相對封閉的地方使用,一旦到了野地裡,任你藥力再強,一陣風過便就吹散了,很難有得手的機會。案發的地點是在郊外,兇手如何就能輕易迷翻了一眾皇家護衛軍?況且,若兇手真的得手了,何以趙恆卻沒有絲毫曾經吸食迷香的跡象?
倒像是兇手有意讓趙恆留了幾分清醒。
想到這種可能性,周成不由打了個寒噤。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讓人清醒地經歷死亡?
這很明顯是一樁有預謀的刺殺。他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方才緩緩地開啟了停屍室的大門。
與屋子裡的陰冷不同,外面正是難得的晴好天氣。周成心裡詭異地生出一種逃出生天的慶幸來,不由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嚴縣令早已忙不迭地迎了上來,難得和顏悅色道:“周老弟,辛苦你了!依你看,這案子要怎麼說?”
嚴縣令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腆著一個碩大的肚子甚是辛苦,平日裡官架子端得十足,很少親自過問案情,周成在豐縣衙門幹了幾十年,同他也不過幾面之緣。如今他在外面等了一天不說,態度也是難得客氣,可見的確是走投無路了。周成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那張富態的臉上掛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連油光發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