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家中只有他兒子和兒媳。衙門的差役就在他們家門口守著,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他自認為做得萬無一失,言語裡頗有邀功的意味,林旭聽了,卻暗罵一聲飯桶。我在明敵在暗,嚴廣志做事這麼大的陣仗,是生怕暗處的兇手聽不見風聲麼?他正欲發作,抬眼看見嚴廣志那一副點頭哈腰的惶恐樣子,滿肚子火氣便發不出來了——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官位還是花錢捐的,能指望他有多大能耐?
身邊的兩個幫手,一個剛愎自用像極了他主子,一個蠢笨如牛完全摸不清頭緒,林旭從仕至今,第一次體會到了焦頭爛額的感覺。
他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沉聲道:“行了行了,嚴大人也陪同了一天了,就先下去歇息吧,明天一早我與邵將軍一同去那戶人家看看,到時候還請嚴大人帶路。”
嚴廣志忙不迭點頭應下了。
張家是林旭手頭僅剩的線索,然而他卻沒想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作者有話要說:
☆、4
張老漢家住在城北。
城北多民居,住戶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一眼望去盡是些低矮的泥牆屋。狹小的弄堂最多隻容得下兩人並行,像邵千鈞這般人高馬大的,走在路上都怕將那脆弱不堪的石板踏碎了。
兩旁的屋子都有些年頭了,土黃的泥牆上頭斑斑駁駁。前朝的風雨潤物無聲,隔著幾十載光陰匆匆而過,徒留下滿牆泥濘,襯得這破落的一角更是頹唐不堪。白日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