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久久往大灰狼懷裡又貼了貼,死鴨子嘴硬:“我求你了?”
“你沒求我?”麥濤得理不讓人,“誰睡了兩天兩夜扒著老子不肯鬆手?嗯?哪個兔崽子睡了老子一身口水?嗯?老子抱了你兩天全身肌肉麻痺都是自找的?”
黃久久不吭聲了。
麥濤也不吭聲了。
一陣尷尬的寂靜,兩人突然都覺得有點窘迫。
麥濤率先打破沉默,淡淡地說:“小久,嗯,我對你好可沒別的,就是內疚而已。”
黃久久僵住了。
麥濤又添上句:“你別犯規。”
黃久久從麥濤的懷裡掙脫開來,望著對方的眼睛移不開目光。
麥濤毫不示弱地回瞪著他,微皺眉頭,問:“幹嘛?”
黃久久翻過去倆樟腦丸,“犯你的狗屁!你就往自己臉上貼金吧!不要臉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垃圾!你自己別犯規!死豬頭!”給麥濤一箇中指,背對著他倒頭就睡。
麥濤摸摸鼻子,既氣又酸,咧開嘴露出個難看的笑容,一會兒又憤怒地濃眉倒豎,臉上表情變化好幾個都不爽,最後麥濤把黃久久按過來,囂張地騎了上去,低吼:“睡睡睡!睡了兩天兩夜了,也不知道誰是豬!”
黃久久破口大罵:“你個禽獸!你要強姦病人嗎?”
麥濤:“反正你也退燒了,別給老子假仙!”
黃久久:“你媽媽的個XXXX!你這死色狼!老子還難受著哪!放開放開!哇操你這禽獸……”
麥濤:“我是!”
“你這淫棍!”
“我是!”
“你這死敗類死人渣死王八蛋……”
“我是我是我是……”
黃久久嘶吼:“咒你輸精管結石!!”
“哎哈!”麥濤點點頭,怒極反笑:“罵得好!讓你好好見識見識老子的輸精管運作有多正常!”可憐的黃醫生從來都沒有發覺自己的掙扎不過是在增強對方的感官刺激,大灰狼的征服欲+強姦欲+破壞慾一齊引爆,後果可想而知。
暴風驟雨後,被摧殘一通的病號把臉埋進枕頭裡,虛弱地咒罵:“你個瘋狗真他媽不是人……”
吃飽了的爛男人點燃一根飯後煙,優哉遊哉地吐出雲霧,哼了哼:“謝謝誇獎。”
黃久久無語,心說:難不成我是被虐狂?一定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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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霆霆,我背上癢癢的……”
梁霆川看了看,笑:“恭喜你,痔瘡。”
誠實:“伐?”
上課時間,誠實:“向海,你幫我撓撓背,癢,這裡這裡,不對不對……過去一點……”
萬哲:“誠實你怎麼了?”
誠實:“沒什麼,背上長痔瘡。”
萬哲,唐語:“……”
過了幾天,向海,撓著脖子,“唔,我脖子上也長了痔瘡……”
元凱,一腳把他踹翻,亂踩一頓,蓋上痱子粉,“痔你的頭!蠢材!”
此時的梁霆川,正在誠實背上撒痱子粉,恨恨地:“叫你亂撓!痔瘡惡化成梅毒了!”
第二天,誠實:“向海,你可千萬別撓,不然就和我一樣惡化成梅毒。”
萬哲,唐語:“……”
誠實從病房裡出來,迎面就看到元凱跑了過來。
梁霆川問:“錢付了?”
元凱點點頭,對誠實說:“我過幾天就把錢還你。”
誠實的眼圈紅紅的,張口就罵:“還你媽的頭!我給我兄弟付錢關你屁事?你個害人精!”
元凱臉色慘淡地問:“他頭上的傷嚴重嗎?”
誠實冷哼一聲,“你怎麼不問問他右手的傷?他殘了,以後不能畫畫了。”
梁霆川一臉深沉。
元凱愣了愣,眼眶頓時溼了,他推開病房的門,誠實一把拽住他,壓低嗓音顫顫地說:“先不要告訴他,我怕他難過……”
元凱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向海,眼淚瞬間決了堤,他走過去用手背輕撫向海還染滿血跡的臉,哭的說不出話。
梁霆川點燃一根菸,悠然抽完半截,然後發動了車,緩緩道:“演的太假了啊……”
妖孽笑得縮成蝦米狀,斷斷續續地說:“看到他的臉色沒……憋,憋得我內傷……嘎嘎嘎……”
梁霆川開車出了醫院,嘀咕:“這小兩口每次都吵人睡覺,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