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藥?
到了二十二日,多頭又利用資金優勢,發動了新一輪瘋狂拉昇,使五月大豆合約價格,在交割月前,就達到了一八五○元以上。
喬原海忍不住替凌飛著急,「凌飛,都漲到這麼高了,你還不趕快平倉,小心賠個血本無歸。」
凌飛微微一笑,「我有設止損點,不急。」
「止損點是多少?」
喬原海吃了一驚,「這麼高的止損點,設了跟沒設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二二○○是我的最後防線,你看,現在只有一八五○,還遠遠沒到,多頭主力後繼無力,撐不到幾時,照我的估計,不出三天,盤面必有變化。」
這小子是不是又自信過頭了?
喬原海在心裡暗暗嘀咕,不過還是好心地決定,別在這個時候潑凌飛的冷水比較好。
第十一章 成功的第一步
休息天,很難得的現象,我沒有再泡在電腦前,而是坐上了巴士,二個小時後。我便置身於空氣清新、綠蔭濃密的遠郊。
我並不是來踏青的,在荒涼郊區的深處,有一座靜靜聳立的水泥電網建築物,通常人們稱之為監獄,而我則稱之為——噩夢的源頭。
不過,我還是每個月都去拜訪一下噩夢的源頭。
我雖然痛恨這個男人,但他畢竟是我父親。不管他過去對我們做過什麼,有多麼不負責任,但身為兒子,我必須儘自己的責任。
我知道,他十分期盼我的來訪。
在那種地方,想說話也找不到人訴吐吧,他一定憋壞了。
會面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喋喋不休,我淡淡回應。他有時會訴說這裡的「非人道」生活,有時會問一下我的工作,有一次,他問到母親,我一下子火了,拔腿就走,從此,他就再也不敢提起類似的話題。
我可以容忍他,卻無法容忍他在深深傷害母親後,還敢打探母親的訊息。
母親現在生活得很好,不會再暗自神傷,也不會在半夜三更,聽到她斷斷續續、壓抑的哭泣聲。
我允諾過她,給她一個安靜無憂、幸福開懷的生活。
我從未忘記這個承諾。
肚子裡傳來「咕咕」的叫聲,意識到自己該去填些東西果腹,凌飛走出了辦公大廳。
電梯口,有一道修長背影,是歐陽冉,他似乎也要下樓。
凌飛咳了一聲,「經理。」
歐陽冉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那個……經理,你吃過午飯了嗎?」凌飛抓了抓頭髮。
「沒有。」
「那……我……能……請……」凌飛結結巴巴,尷尬極了,SHIT!泡妞請吃飯時也沒這麼尷尬過,「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歐陽冉微露詫異之色,被那雙沉靜歷練的眼眸一看,凌飛覺得自己根本像個傻瓜一樣。
「因為……你幫我這麼多,給我書看讓我充電……這次,又介紹客戶給我……所以……我想……」
「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盡身為經理的職責。」歐陽冉冷冷打斷他,「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發展潛力,對豐秦還有用處的份上,我才不會保薦你。在工作上,我從來不會摻雜任何私人感情。你別以為我對你另眼相看,更不必對我心存感激,須知一切都建立在你今後要PAY BACK的基礎上,這點我以前就說過。現在再重申一遍,希望你不要誤會,明白了?」
又是一盆冷水,凌飛全身都涼透了。
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也是啊,像歐陽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對自己另眼相看?
他力保自己,也是想讓他不停地幹活、操他到死吧,果然是從小就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長大的奸詐剝削家!
「那就好。」歐陽冉點點頭,突然問 「大豆上漲,你怎麼看?」
「迴光返照現象而已。」凌飛想了想,很認真地說,「多頭已是強弩之末。臨近交割月,卻有十萬噸左右的現貨,他們的資金面受到很大壓力,已是元氣大傷。表面看似大豆走勢強勁,但實際上,多方已走到了十分危險的境地,我的機會馬上就來了。」
歐陽冉點點頭,沒有說贊同,也沒有不贊同。
情況果然如凌飛所預言,一月三十日,多方遭遇了多重打擊。
國家開放時口大豆,數量急劇增加,國內鐵路運輸狀況緩解,解決了及時供應的問題,無法以此來哄抬物價,多方靠資金拉動價格的局面迅速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