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高山安可仰 作者:花旗

了快兩分鐘。林覺難得發善心,要服務小姐倒了杯涼水,親手端給他。

謝文俊受寵若驚,接過水連聲道謝。

林覺說:“你要當心點……”話沒說完,喝了口水的謝文俊再次被嗆,這次他一張口,噴了林覺一臉水。

林覺火了:“你做什麼?”

謝文俊呆了,竟拿剛捂過自己嘴的餐巾去給老闆擦臉,被林覺一手擋掉。

林覺站起去洗手間,背後聽到一連串女孩子清脆的笑聲,夾雜了謝文俊的咳嗽聲。

洗了把臉回來後,想到人家也不是故意,他氣略消了些。

謝文俊以為自己闖了大禍,垂頭喪氣地靠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喝竹葉青酒。看到林覺,他眼睛一亮,坐正了:“林總……”

林覺心裡覺得他可憐,但不肯這麼輕易算了。他面無表情坐下,就叫人埋單。

謝文俊神色黯然,有點自怨自艾地說:“我這人就是笨。”

林覺乾巴巴地安慰他:“小事,別放在心上。”

“不,我知道自己笨。同樣是演戲,我還是科班出身的,怎麼就比不過一個業餘的?我就是不會做人,每次都搞砸。”

他真情流露,倒叫林覺心裡一動。他想:“丁零這隻可惡的小兔子,我追了他六、七年,他對我總是忽冷忽熱,既不肯進我公司,又不肯上我床。他是吃準了國內他這型別的明星屈指可數。有他貌的,沒他才;有他才的,又沒他貌。即便二者兼備,又沒他運氣,到不了他高度。這個謝文俊人笨點,但相貌也不比丁零差到哪兒去,我若是把他捧起來,不失為丁零的一個競爭對手。不知他會怎麼想?”

他從未垂涎一個人垂涎這麼久。可能他人賤,越得不到的越好。他找過好幾個與丁零相似的,不久就膩味,覺得是贗品。但贗品也好過一個人空想著□。

謝文俊眼淚汪汪,一臉憤懣、傷心和不平。林覺越看他側面,越像丁零。

付了錢,林覺拍拍謝文俊的肩,說:“你也在這個圈子好幾年了,凡事別太往心裡去。走,吃了飯,去糖果會散散心。”

糖果會是附近一家著名夜店。謝文俊料不到如此,眼睛亮晶晶地看住林覺,忍不住露出笑意。

林覺一廂情願地認為:這表情和丁零一模一樣麼。

這兒到糖果會走路也就十五分鐘,但林覺堅持坐車,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座城堡似的建築大門口,花十五分鐘時間停好了車。

城堡大門左側牆上掛了巨幅的外國DJ海報,門兩側穿女僕裝的服務員齊聲向他們表示“歡迎光臨”。

糖果會內部設計奢華而別緻。中間一個大舞臺,臺西一面夢幻大鏡子,映照臺上變形的燈光和人影,像金色扭曲的時光之帶,荒誕而迷離。舞池邊的沙發圈排列得犬牙交錯,流動的白色燈群點綴其間。

靠牆是枯黃的吧檯,樹枝樣鐵枝杈和形狀奇特的小燈盞分別釋放出溫暖的黃色光和神秘的紅色光,從上往下沐浴著人們。

音樂震耳欲聾,林覺拉著謝文俊在吧檯角落處坐了。

林覺要了杯藍方,摻了烏龍茶,喝光後又要了杯同樣的,此後又連著叫了五杯。

謝文俊不太來這種地方,覺得雖然吵,倒也新鮮。他大難不死,心情格外好,先點了店員推薦的此店名飲——墨西哥龍舌蘭冰鎮純飲,接著要了兩杯瑪格麗特,又要了杯長島冰茶。

他酒量十分好,連喝四杯面不改色,就覺得舌頭辣。他心裡有點厭煩:“最討厭吃辣的,舌頭都麻了,還有什麼滋味?真不知道林覺和丁零怎麼都那麼嗜辣。”

林覺話不多,反而是謝文俊喋喋不休,述說自己的笨拙和時運不佳,求林覺以後多加栽培。

不時有熟人過來和林覺打招呼。謝文俊怕被記者發現,有些扭捏。

林覺聽著謝文俊說話,又厭煩起這個人來。他冷笑地看著他,說:“你以前很少應酬吧。看你的樣子,就不太習慣。”

謝文俊有點不忿被看扁,他當即傻笑說:“我是不大應酬的。不過,這店我倒來過一次,還是丁零帶我來的。”

林覺一愣。

謝文俊笑說:“他以前一直在這家店打工,您不知道麼?”

林覺被深深打擊到了。丁零也是個夜店愛好者,林覺和他來過糖果會不下十次,他竟然從不知道丁零曾在這兒打過工。迄今為止,也從沒人告訴過他。

他腦中飛速回想這店的股東。有一個是老牌知名演員,大陸出身的,現在換新加坡國籍了。難道他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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