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林林種種無所不包。
要說這些流言只單純的懷疑了蘇白的考試成績,任明宇也許會猜測是有人成績不如人,淨想著在歪門邪道里找場子。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所以大家早已見怪不怪,時間一長,那些流言就自然會冷卻下去。
但要說把被別人的私事也拿出來議論,這就有點人身攻擊的味道了,鬧大了可不太好收場。單憑這一點,就不太像是一般學生做的,更像是某個和蘇白有私人恩怨的人,跑來鬧事。
這麼一想,任明宇就覺得頭大起來,同時在心裡把鬧事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想到這事涉及面比較廣,任明宇還是打電話把蘇白現在名義上的監護人,秦牧叫到學校來。
“怎麼會有這種事?”被從會議室催到學校的秦牧不覺皺起眉頭,這眼看著就要放寒假了,鬧出這麼檔子事兒來,是存了心不想讓大家好過麼?秦牧同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大概的調查方向麼?”
“就是沒有,才把你叫過來,看是不是你會知道點什麼。”任明宇知道這麼說話對秦牧而言,有些冒犯,但他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據我所知,蘇白這孩子,在學校裡一向都是十分的謙和,也樂於助人。要說跟誰有仇……這個我是真的說不上來。”
秦牧眉頭皺的更緊,他來來回回的把任明宇的話在心裡咀嚼了幾遍,突然想到戴宇曾經多次提醒過自己,有個叫做苗健的學生,總是在和蘇白過去不去。但一時間要他拿出證據來,證明是苗健做的,卻也有些困難。
“要不,把戴宇叫過來吧。那是我一個朋友的侄子,平日裡和我們走的近,而且他和蘇白也是同在一個班裡讀書,學生間的秘密,由學生來出面打聽,比我們在這裡亂猜應該要容易得多。”
“也好。”
要說秦牧找戴宇,還真就是找對了人。流言四起的時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有人告訴了戴宇。已經將蘇白劃歸到自己實力範圍內的戴宇瞬間就炸了毛,第一時間就組織著手下能夠幫得上忙的兄弟,順著流言往上捋,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苗健身上。任明宇打發人來找戴宇的時候,他問明原因,張羅著一干兄弟,壓著人浩浩蕩蕩的就往教師辦公室走去。
任明宇和秦牧正面對面的說話呢,就看見戴宇帶著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殺進門來,各自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任明宇作為老師,第一個站起身來,“我就叫了戴宇一個,你們這一大幫子人都過來幹嘛?怎麼還壓著苗健,把人放開。”
“戴宇。”嬌慣孩子本身沒有錯,但人前秦牧還是要做出幾分樣子來給外人看。
“哦,放開放開。”任明宇戴宇是不怕的,但秦牧說話他不敢不聽,忙揮著手,讓跟過來的人把苗健放開,“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遲疑的往門口方向瞄了瞄。因為他們這一行人過來時動靜太大,已經引來了不少圍觀的學生,將教師辦公室的門給堵了個水洩不通。
“都堵在這裡幹嘛,散開散開。”任明宇一看人群,頓時就火了,他這怎麼回事都還沒弄明白,湊熱鬧的倒是先把辦公室給他圍起來了,“還有苗健,都會班級上課去。”
“不行,別人都行,就他不能走!”戴宇一聽任明宇要把苗健放走,一下子蹦出來擋在前面,“我把人帶過來,是讓他來自己自首的。”
“自首什麼!他有什麼好自首的?你們一幫小孩子家家的,瞎胡鬧。”任明宇眉頭越皺越緊。
戴宇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秦牧,突然就有了底氣,“任老師,你把秦大哥叫過來,不就是為了蘇白的事麼。我把苗健帶過來,就是因為這事兒就是他乾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門裡站著的幾個已經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所以臉上並不吃驚。倒是門外圍觀的學生們突然炸了鍋。這次蘇白的事情鬧得不小,幾乎是除了訊息特別閉塞的,都知道了這件事。可誰也沒想到,製造了這場風波的人,竟然是苗健。
任明宇暗自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該說戴宇聰明還是該說他衝動。且不說現在整件事還沒有定論,就是真的是苗健做的,也不能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吧?現在已經有一個蘇白在水裡了,在拖下去一個苗健。任明宇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不出一刻鐘,這裡發生的事情,就會原封不動的傳進教導主任和校長耳朵裡。他這個學期的獎金應該也要跟著泡湯了。
戴宇見任明宇不再動作,悄悄在心裡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在他看來,苗健既然有本事把事情鬧大,就要有本事承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