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後果。而且,經他現在這麼一鬧,任明宇就算是想把門關起來私下裡解決也不可能了。
“任老師,我知道我這麼做有點欠考慮。”現在,只要能夠把事情攤開來,在大家面前解決,戴宇倒是不介意先低頭認個錯,“苗健,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幫你說?”
“說什麼?說你們一幫人顛倒黑白,想要把我屈打成招?還是說你們為了幫蘇白洗白流言,就想把我弄出來當替罪羊?呵,反正我跟你們不一樣,沒權沒勢也沒靠山,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是唄。”
學校生活
苗健反咬一口的行為,把戴宇氣了個趔趄,好在家裡從小就教育他,想要永遠立於不敗之地,首先要讓周圍的人都信服你,其次要有理有據,絕不打無準備之仗。
“苗健,你其實可以再無恥一點。”
“我無恥麼?我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山裡孩子,因為得到了一份機遇,所以才走到了現在這間教室裡。不像是你們,天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苗健活動了一下剛剛因為撕扯而抽痛的胳膊,悽然一笑,“就好像上一次,明明是你在食堂先動了手,我也捱了揍,可結果呢?你不還是好好地,兩根頭髮都沒少,就從教導處回來上課了?我聽說了,教導處主任是你家親戚,你小叔叔嘛。”
苗健這話一出,剛才還門口圍著看熱鬧的人群,像是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好半天,才又小聲議論起來。
上次的大家事件,在場的人幾乎不是親眼看見,也是有所耳聞的。因為當時事情了結的悄無聲息,所以大家也沒去最根究底的關注,到底是誰受了處分沒有。這時候突然被苗健爆出結果來,肯定就會有不少人慢慢朝他這邊靠攏過來。畢竟市一中裡,家裡沒什麼背景的孩子還是佔了絕大多數,相比較而言,大家都是弱者,而弱者又總是喜歡相互同情。
“苗健,你不用顧左而言他,食堂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有本事,你就把那天在食堂說蘇白的話,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遍?”定了定神,戴宇並不想把這裡變成他和苗健兩個人的對峙大會,就想把話題往蘇白的問題上引,“再說,我們現在說的是你造謠蘇白的事,你別轉移話題。”
“我當然是在說這件事。”戴宇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起來,“食堂的事,你都能憑著關係壓人,更何況是蘇白的問題?”
“這位同學,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顧左而言他,只能證明你是再心虛而已。”眼看著戴宇就要吃虧了,秦牧不得不出聲將話題打住,“再說,誠實是一種美德,你小小年紀,總不會想讓那個資助了你來市一中讀書的人,聽說你不誠實吧?”
苗健被秦牧的話嗆了一下,幾句想好了要拿來反駁戴宇的話就那麼梗在喉頭,但轉念一想,秦牧不過是出言嚇唬自己罷了,大人的虛張聲勢而已。想通以後,苗健不覺忍著疼挺直了腰板。
“我說的話,又不是編造的,那是事實存在。”
“這麼說,你承認了,有關蘇白的謠言,都是出自你之口嘍?”秦牧這番話多少有點詐和的成分,但他現在能夠想到最簡單的辦法也只有這一個,好在苗健真給力,竟然懂得配合著自己的步調前進。
又被秦牧嗆了一句,苗健心底的火氣又有了想要噴發的氣勢,“你們到底想幹嘛?是想按著我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麼?”
這話說的就有點難聽了,秦牧心底嘆息,這個叫做苗健的孩子是塊讀書的好苗子不假,但他沒把自己的精神都用在正地方,實在有些可惜了。
“苗健。”任明宇壓低的聲音裡,能夠很明顯的聽出怒氣來,“平時上課我看見是你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冷靜點。”秦牧看著苗健越來越暴躁,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移動到一個方便自己在第一時間救下戴宇,且能夠將暴躁的苗健制服的位置上,“我希望你能夠記得自己的位置,不要越矩。”
秦牧這話說得就有些重了,聽在苗健耳朵裡,反倒是讓他逐漸冷靜下來,但不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而是覺得蘇白既然能夠找來這麼多的幫手,他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來應付,以免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
“我不知道您是哪一位,但請您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評判這件事好麼?”苗健彷彿是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剛才身上那股子毛躁全沒了蹤影,“從進門到現在為止,就沒有一個人問一下我怎麼樣了麼?上來就把全部的指責,全部的責難都往我頭上壓,這似乎好似有點不合情理吧。任老師,您作為班主任,難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