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給所有的事情下定論麼?”
任明宇被苗健幾句話說得心頭直冒火,偏偏秦牧人還在這裡,門口又有一大群趕不走的孩子,他就是真的想罵娘了,也得忍著。當真是從未有過的憋屈。
只是,還沒等任明宇除錯好心情,一個年輕男人分開圍在門口的學生,走進來,“這是幹什麼呢,鬧哄哄的,眼看著要放假了,大家捨不得和老師分開麼?都回教室去,堵在教師辦公室門口像什麼樣子。”
男人話一出口,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剛剛還堵在門口的學生都走了個乾淨。
“戴主任。”任明宇雖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還是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朝戴瑞打了招呼,緊走兩步去把辦公室的門關好。
屋子裡的情況一目瞭然,戴瑞進門以後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把目光投向秦牧,“這是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都給吹來了?怎麼,想打探下情況,春天開學了,再多資助兩個品學兼優的?”
“我看你是變著法兒的朝我要錢吧?”秦牧沒想到戴瑞會是這樣一句開場白,愣了一下才想通他話裡的意思,“要贊助什麼的,你得去找我的秘書,找我沒用。”
“怎麼沒用,你不點頭同意,就你家那個摳門的秘書,哪敢多配名額下來?”戴瑞笑著和秦牧虛握了一下手,順便瞪了戴宇一眼——你個死小子,閒著沒事兒竟給我惹事,“對了,正好你今天在這裡,任老師,麻煩你把這一屆受資助學生的成績單找一份出來,秦先生正好今天在這裡,讓他過目一下。”
“好。”任明宇也是個玲瓏心,既然苗健的根本問題出在他看不清時局上,那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給他當頭一棒,打醒了,自然就好了。如果依然執迷不悟,那就不能怪別人對他不客氣了。
戴瑞藉著轉身的空擋瞟了一眼苗健,那孩子果然像是他一開始想的那樣,臉色臭的幾乎要變成茅坑裡的石頭。上次餐廳事件以後,戴瑞就曾經仔細的研究過苗健這個人。在他看來,他那個不著調的侄子,雖然偶爾會犯抽風病,但他從小的家教還在,如果不是真的發生了太過分的事情,他是斷斷不會在公共場合做出大打出手的事情。所有,戴瑞就特別留意了一下苗健這個人,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苗健心裡那個恨啊,千算萬算他是怎麼都沒能算到,那個給予了自己資助的人竟然是秦牧!而他竟然為了個蘇白,主動秦牧站到了對立面上!他是有多傻,才會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目的已經達到,戴瑞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讓任明宇把苗健和戴宇帶回教室去,自己留下來和秦牧說話。
教室裡,蘇白聽說戴宇因為自己的事情,帶人揪著苗健去了辦公室,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奈何只能團團轉,卻幫不上半點忙。想給秦牧打電話問問,看他能不能幫幫忙吧,又想起之前秦牧說得,最近他可能要忙些,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找他。
不找秦牧,那還有誰能夠幫到自己?
蘇白絞盡了腦汁,也不過就能夠想到那麼一兩個人,真可謂是遇到了事情,才發現,原來朋友多,也是一種無形的財富,關鍵時刻能幫自己解決大問題。
“哎,都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驚得一屋子人統統朝門口望去。一會兒功夫,果然看見戴宇和苗健兩個接連從門口走進來,後面還跟著臉像黑鍋底一樣的任明宇。一班剛才還亂哄哄的人,瞬間沒了聲音。
蘇白倒是想著過去找戴宇問問情況,奈何實際情況不允許,只能坐在位子上乾著急。好在從表面上看,戴宇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沒像是吃了虧的模樣。倒是苗健,嘴角上破了一塊,身上的衣服也留下了明顯撕扯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狼狽。
最後走進來的任明宇回腳,哐的一聲把教師門踹上,“你們一個個的,這都長本事了是吧?合著這頭頂上要是沒有天棚,你們都能把房子整個給掀了是吧?誰給你們的權利,閒著沒事搬弄是非,聚眾鬧事?你們這一個個的,都太閒了是吧?覺得自己考完試了,放假在即了,心就野了是不是?行,既然你們自己不會給自己找事做,那我就來幫幫你們。本子都拿出來吧,我現在開始提前佈置寒假作業,保證讓你們這一整個假期都過得簡單充實。”
帶你去飛翔
有了戴瑞的幫忙,事情變得相對簡單了不少。由教導處強力施壓,表面上看,流言似乎在短時間內消退了下去,但是大家看待蘇白和苗健的眼神變得越發微妙起來。一些原本和他們相處融洽的同學,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