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電影明星,出門戴這麼大墨鏡做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陳故卻沒對鐘鳴防備,看了鐘鳴一眼便對陸靖庭道:“這是?”
陸靖庭笑了笑,隨意地靠在床上,下巴一點旁邊椅子,意思是坐下說話,便道:“我弟弟。”
陳故略皺了下眉頭,弟弟?什麼意思?也不多想,便想起他來此的正事:“怎麼弄到受了槍傷,這事怎麼沒跟我說?受傷了還瞞著,若不是昨天名陽跟我說我還不知道。”
陸靖庭淡淡一笑:“我自己的事跟你說什麼?”
陳故卻站了起來:“你信不信我把你帶回去!”
陸靖庭也冷下臉來:“喲,行了,官爺!”
陳故被一口氣賭在喉嚨口,說不出話來。
這時鐘鳴卻也站了起來,瞪著陳故道:“你聲音小點,我哥受著傷呢,你敢動一下我報警了!”
陳故哭笑不得看了鐘鳴一眼,轉頭又看向陸靖庭,眼神詢問道這到底是誰啊?這打哪兒來的弟弟啊?
陸靖庭勾唇忍著笑,伸手把鐘鳴拉著重新坐下來:“你報警沒人敢抓他的!”
鐘鳴斜眼看陳故一身裝束,小聲問陸靖庭:“他混黑道的?”
鐘鳴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兩人都聽見了,陸靖庭哈哈大笑,陳故氣得鼻子都歪了,轉身走了。
見陳故走了陸靖庭才道:“他可有軍銜的,跟我爸去部隊時認識的,上面有高官照著,沒人敢動他,你還要報警抓他。”
鐘鳴說:“看著不像啊。”
陸靖庭解釋道:“他過來一趟不容易,怕人認出來。”
鐘鳴眼珠子一轉,教訓起陸靖庭來:“那你還沒個好臉色給人家!?”
陸靖庭可冤枉了:“不是你防著人家?”
上午辦了出院的一些手續,下午準備出院時星晴和保姆都過來了。正收拾著東西一個聲音從門邊響起:“陸哥,鐘鳴。”
陸靖庭和鐘鳴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去,便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瘦瘦的男孩站在那裡,過長的留海遮住了左邊的眼睛,他的手裡提著一隻水果籃。
“蘇硯,你怎麼來了?快來坐。”陸靖庭衝站在門邊的蘇硯招手。
鐘鳴也挺驚訝,陸靖庭受傷這事家裡根本不知道,這蘇硯居然這時候來了。
蘇硯低著頭有些拘束,問陸靖庭的傷好點了嗎,陸靖庭看著蘇硯說:“你怎麼知道的?”
蘇硯這才抬起頭來回話:“我去你家裡,沒人,保姆說你住院了。”
帶著星晴的保姆這時才想起來,點頭說:“是是,是有個男孩子,前天,前天來找過陸先生,你瞧我給忘了。”
陸靖庭招手讓星晴過來,指著蘇硯讓他叫叔叔,小姑娘看了看鐘鳴又看了看蘇硯,小聲彆扭道:“這個才是叔叔~~~”
陸靖庭拍了星晴腦袋一下:“人小鬼大,叫人!”
星晴嘟著嘴往蘇硯方向一送,快速喊了聲:“叔叔。”腦袋就又縮了回去。
蘇硯被小女孩兒的動作逗笑了,他本不喜歡說話,自那件事後更是沉默不喜言談。
蘇硯問道:“陸哥,你是因為什麼住院的?要不要緊?”
陸靖庭說:“感冒發熱,這不今天就出院了麼?”
蘇硯見陸靖庭沒事,抬頭便含蓄地笑了笑,一行人便又開始收拾著出院了。蘇硯留在陸靖庭家裡吃了晚飯便規規矩矩著道別要起身離開,陸靖庭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鐘鳴同蘇硯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小聲說話。
蘇侃把蘇硯弄到這個城市裡來上學,當初說了讓鐘鳴照顧,實際多是讓鐘鳴把蘇硯看著,不要讓他再胡來,然而鐘鳴卻一直因為忙而沒去看過蘇硯一次。蘇硯要走鐘鳴便起身,兩人走到一邊,鐘鳴握住蘇硯的手小聲詢問:“新學校還好嗎?”
蘇硯低著頭,長長的留海讓鐘鳴只看見蘇硯尖尖的白皙下巴:“嗯,還好。”
蘇硯的不多話,讓鐘鳴也不好深問,只道:“好好唸書,交新朋友了麼?”
蘇硯抬起頭來,鐘鳴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裡有歧意,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說同學——”一時頗為尷尬。蘇硯卻自己說道:“嗯,同學都很好,鐘鳴,聽說姑父想讓你轉學?你會放棄學畫嗎?”
鐘鳴也低下了頭,兩人湊在玄關處呆呆站著。
“不會,我永遠不會放棄,我決定了!”鐘鳴在這時完全下定了決心,他不再管父親會怎樣,就算不給他學費,他也不會放棄,就算這條路會很艱難,就算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