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叢生,就算一腳一個血印,他也要走下去。鐘鳴覺得,再過不久他就十八歲了,他成年了,他是大人了,未來,他可以自己做主!他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鐘鳴把蘇硯送到樓下,兩人一路上談了些高興的話題,偶爾能聽見兩人輕輕的笑聲。蘇硯要上車時鐘鳴伸手拔了拔他的頭髮,笑說:“也該剪剪了,這麼帥的臉都被頭髮遮完了,再說這樣對眼睛也不好。”
蘇硯淡淡一笑,鑽進車裡對鐘鳴擺了擺手,說:“鐘鳴,快回去吧。”
鐘鳴衝離去的車子說:“拜拜~~~”漸暗的天色裡他看見蘇硯的口型說著拜拜,鐘鳴這才轉身回家。
桌上的碗筷已拾收好放進了廚房裡,明天保姆來了會洗,客廳裡陸靖庭和星晴都不在,鐘鳴推開主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陸靖庭正在衣櫃前找衣服,聽見聲音頭也不回地問道:“送蘇硯走了?”
鐘鳴走過來:“嗯,他坐車走了,你找什麼?”
陸靖庭大動作地在衣櫃裡扒著衣服:“我睡衣呢?那件淺色開襟的?”那動作大有把衣櫃挖個洞出來的意思。
鐘鳴忙上前拉住陸靖庭亂翻的胳膊,把男人推到一邊去:“你別動,你這樣亂找找得到什麼?!這不,是這件嗎?”
陸靖庭接過睡衣,一邊往欲室晃去一邊道:“對啊,怎麼掉下面去了?”
鐘鳴道:“不是你不小心把它翻到下面去的?唉,你想幹嘛?”
陸靖庭推欲室的門,回頭衝鐘鳴一笑:“洗澡啊,一週沒洗了。”說著便抬了胳膊聞了聞。
鐘鳴緊張地跟著他進了欲室,問道:“可以洗嗎?你問過醫生了?”
陸靖庭已開始脫起衣褲來,說:“我注意點,沒事。”
鐘鳴盯著陸靖庭胸前還扎著紗布的傷口,忽然上前阻止了陸靖庭拆紗布的動作:“不行不行,這個你不能自己拆!”
陸靖庭拿開鐘鳴的手:“不拆怎麼洗,鳴鳴別鬧。”
鐘鳴瞪眼:“說不行就不行!”
陸靖庭停了手,把鐘鳴看著,好吧,不拆,不拆你說怎麼辦吧。
“你等著。”
鐘鳴跑出浴室,不一會兒拿了保鮮膜進來。
陸靖庭比鐘鳴高了一個頭,鐘鳴拿著保鮮膜對站著的陸靖庭道:“你蹲下來一點。”
陸靖庭依言彎曲了膝蓋,雙手往兩邊平伸開,任由鐘鳴拿著保鮮膜給他胸前圍上幾圈。鐘鳴一圈圈繞著保鮮膜,半垂著的眼睫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輕抿的唇瓣很飽滿,在浴室的燈光下點綴著點點晶瑩的亮光,惹人垂涏。
繞完保鮮膜,鐘鳴雙手放在陸靖庭胸前沿著保鮮膜壓了壓,讓它更貼著肉,不能讓他滲了水進去。陸靖庭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鐘鳴便只好退一步,他抬眼看了陸靖庭一眼,沒發現異樣,又低頭伸手摸著男人胸膛,隨口道:“哥,你往前一步做什麼?好了,這樣水就滲不進去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
“鳴鳴~~~”
鐘鳴終於發現有點不對,抬頭看向陸靖庭,愣愣道:“怎麼?”
陸靖庭按住鐘鳴放在他胸口上的一隻手,眼神深遂地盯著眼前的人,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鐘鳴被迫後退,他看著陸靖庭向他微低下頭來,眼睛把他牢牢盯著,讓鐘鳴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鐘鳴腦子裡卻無法思考,他驚駭地發現他放在陸靖庭胸前被男人按住的手在沿著對方的胸口緩緩移動,充滿了色|情的引誘,鐘鳴腦子裡‘哄’一聲炸開,手卻被牢牢抓著抽不動。
“哥!”鐘鳴大叫一聲,一低頭間忽然又看見陸靖庭脫得只剩條內褲處被支了起來。
陸靖庭終於回過神來,喉頭搌動不止,盯著鐘鳴問道:“鳴鳴,怎麼了?”
鐘鳴臉色染紅,抽著手吼道:“你、你放開我的手!”
陸靖庭裝作不知,他盯著鐘鳴,鐘鳴又不敢抬頭看他:“這樣就好了?”
鐘鳴側過臉道:“好、好了,你可以洗澡了,你、你放開我~~~”
陸靖庭卻合身壓了過來,把鐘鳴壓到洗手檯邊,低聲道:“……一起洗?”
鐘鳴終於惱羞成怒:“你、你這個流氓!”
陸靖庭緊貼著鐘鳴,無辜道:“這怎麼能是流氓呢?都一週多沒釋放了,是要用手弄弄了。”男人討論地就好像幾頓沒吃飯了,現在就要多吃點一樣正常。
鐘鳴忽然想到陸靖庭是結過婚的,其實食色性也,本就是人之常情,何況是男人。鐘鳴理解了陸靖庭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