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民語氣不善的鄙視何正,兩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有必要這麼著急上火恨不得上大街貼尋人啟事去麼,說了聲就這樣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心裡窩火,砰的一聲將手機丟在桌子上,想到,誰有事林隱那缺德貨都不會有事,媽的,想起他那天給自己打電話的拽樣,謝言民就一陣窩囊氣油然而生,那特麼是求人的態度麼,電話打的催命似的,以為真有什麼急事呢,結果呢,草啊,自己果然和這人八字不和。自己也是大不孝,謝言民心裡默唸到,親爹啊,兒子對不起你……
陳今在地板上偽裝兇案現場被害者三個多小時,傷心絕望了半天,突然智商回身抽風的彈起來,用盡全部的腦細胞說服自己罹難人員名單尚未確認,手忙腳亂的往起爬,卻麻得沒知覺胳膊肘狠磕在地上,擦到骨頭的痛覺很是犀利,沿著撞擊處閃電般傳入大腦皮層,陳今痛的一激靈,漿糊一般的大腦被劇痛利劍一樣劈開,這才稍微鎮定下來,扶著床邊爬起來,想著林隱要是打電話回來手機沒電可不成,跌跌撞撞的去櫃子邊換了電池,拿了錢和身份證就跑了出去。
陳今手腳僵硬痠麻未退下去,他心裡只記著要去機場,路都忘了看就要橫穿。後面開過來的計程車本來開的好好的,誰知路上突然竄出個人,按喇叭剎車的時候自己來不及了,車頭帶著巨大的慣性直直的撞了上去……
陳今被自後方來的小車撞到,甩出了兩米多遠又滾了兩圈才停下來,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左邊腿彎處更是被的剁掉似的疼的他冷汗刷的就冒了滿背,他一口提起的氣頓時卡在胸口,眼前鎂光燈直照似的白閃閃一片,他呆了十來秒才能看見路面的細碎石子,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車撞了。
陳今撐起胳膊就想爬起來,誰知道剛抬起上身,喉頭一癢,一陣甜腥氣衝上來,他不自禁的咳嗽兩下,鮮紅的血液便點射狀隨著咳嗽的氣力噴出些許。陳今歪歪扭扭的想站起來,眼前一陣發黑,他聽到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圍過來的人的驚呼聲、吸氣聲和說話聲,眼前隱約有個人影靠過來問道:“小夥子你別動,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啊……”
陳今張了嘴說話,發出來的聲音卻低微斷續:“不去…醫院,送我…去機…場……”
“你說什麼……誒你怎麼了……小……”
司機連忙扶住倒下去的單薄小夥子,看見他失去意識之前唸了兩個字,他湊過去聽,卻什麼都沒聽見。
林…隱……
☆、第 94 章
謝言民鄙視完何必,這心理陰暗的男人煩躁都去了許多似的,神清氣爽的一頭扎入繁雜厚重的資料和策劃方案,效率奇高的完成了工作,翹起二郎腿撈過手機準備給重色輕友的陳今同志打個電話。
他撥通了陳今的電話靠在椅背上,誰知道一接通,對面傳來的居然是個略帶焦急驚慌本地方言濃重的中年大叔的聲音:“喂,你是這手機主人的朋友麼……”
謝言民擰了眉頭答道:“我是他兄弟,他人呢?”
“誒小夥子~~~你朋友出了車禍,現在在手術室,在xx醫院,你趕緊過來吧……”
謝言民蹭的一下彈起來,側著身將手機貼緊了耳朵大聲問道:“車禍?手術室?我馬上過來……”
熊江吊兒郎當的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家老大手撐辦公桌撩腿越過的英姿,他正準備嘴賤兩句“喲老大,辦公室裡還賣瀟灑呢”,眼睛一瞟到謝言民風雨欲來黑雲壓境的陰沉臉色,立刻將快要蹦出的話憋回去,小心翼翼的看謝言民臉色極其猥瑣的問道:“老大,興發地產的老總來了~~~”
“讓他滾……”
謝言民翻過辦公桌沉著臉一陣風似的從熊江身邊刮過,連大衣都來不及拿,穿著襯衫就跑了,熊江縮了縮脖子,當然不能真的讓人滾了,苦大仇深的嘆了口氣,悲嘆老闆不靠譜,自己跑去接待了。
謝言民開著車一路狂飆,各種擦車而過各種忽視紅燈,終於在贏得一眾罵聲和一疊未來的罰單之後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他一路上給林隱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他罵了一聲草,開了車門竄出去。初冬的季節,謝言民就穿了一件長袖的白色襯衫跑進了醫院,他直奔諮詢臺,然後上了三樓的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一箇中年男人,看工服能看出職業是名司機,大概四十五六,花白的頭髮下是一張浸過歲月風霜的臉,眼角帶著皺紋,此刻聽到腳步聲正好回過頭,看見謝言民連忙站起來問道:“是這小夥子的朋友吧?”
謝言民問道:“怎麼回事?”
“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