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數多一張。
“吳小浩,我要是對不起你了可不能怪我。”花心對老神在在的吳浩說。
吳浩僅抬眼給了個無奈的眼神,然後就又悶回了自己的牌裡。
花心放好八張底牌。他出一對方塊十。
一輪下來有驚無險,花心安心見自己的牌最大。
李崇憤憤看著自己和馮時的牌,夠臭,他心下說,第一輪就讓逃了三十分!
“兩對方塊。”花心笑眯眼。
這是怎樣衰的一副牌!李崇獰笑最終撿的五分。
“恭喜你們打六啊!”
“不行,五、十、K必打。”馮時突然截住李崇的話。
花心和吳浩表示接受。
“你們倆怎麼回事?一個有時一個無!還互補咧。我和小馮怎麼樣樣都不斷。你們太過分了!”
“不要叫我小馮!”
“打十嘛,你們還有機會追上來的。”花心安慰道。
吳浩順勢把牌推到喋喋抱怨的兩人面前,說:“洗牌。”
“吃裡扒外。”
“討厭鬼。”
馮時和李崇不約而同攻擊吳浩。
吳浩正經說:“你們打牌太膽小,瞻前顧後、拖泥帶水、不懂取捨。”
花心不記得什麼時候就組成了牌局。大概是某個星期三的下午,然後有人提議湊牌局。
於是他和吳浩建立了深厚的牌友情誼。吳浩的牌品很好,不會發怒,不會甩牌,不會爆粗話,幾次結隊的經驗下來花心尤為發現,吳浩的最優勢在於他的冷靜從容和樂觀。
花心從來和吳浩組隊很是放心出牌,大多後顧之憂他都使之於吳浩的考慮範疇。
何況吳浩對打牌抱有種尊重的心理,花心喜歡這點。
中途泡麵、打電話、上網發簡訊聊天,換人頂替,花心不喜歡打牌時受擾。所以說,吳浩是花心特中意的牌友。
“主動提出打牌的人運氣會不行吧?”馮時喃喃低語暗,“難怪阿浩的牌運這麼好。”
“胡說!”李崇指自己,“我不是被你拖來的嘛?”
“你?自己都說是‘拖’了,阿浩是‘請’來的,兩者差距很大的。”
“你跟誰組隊!”
“你還好意思怪我?一直出錯牌的人不是你?淨拖後腿!”
“你沒錯過?我大的時候你連個分都沒有,就差五分啊!全怪你!”
一邊是和和睦睦,一邊是劍拔弩張,羅果一臉見慣了的表情把2512的房門關上,突地他把門開啟探個腦袋進去,大聲說:“花心,你哥找。”
背對門口的人影頓時僵了一下,羅果重複一遍:“花心,電話,你哥剛打來的。”
手裡的紙牌一下灑在桌上,他看也沒看三人的表情迅速起身,往門口跑,腳一下撞上桌角,又沒吭上一聲。
“已經掛了。”羅果對跑回寢室的人又添上一句。
未接來電顯示,一分鐘之前的,是花凌越洋打來的。
花心揪緊手機,兩眼瞪視虛空。
“嘟嘟……嘟嘟……”兩聲過後他迅速按下接聽鍵,擴音鍵。
“哥……”他說,語音含糊。
“花心。”
就是這個人的聲音!花心激動得扯開嘴角。哥……
“剛才打電話來有急事?”
“剛才…哥,我……”心情突然平靜,花心想象花凌與他相較過於冷靜的表情,有點難以啟齒。
“哥,你在哪?”
“公司,在工作。”
一長段難以忍受的靜默,花心走到門口把門上鎖,“花哥,”他把通往窗臺的門也關上,“你在比利時嗎?”
詭異的嘀嗒聲傳入耳中,花心的心臟鼓桑得難受。
花凌回答:“我在美國。”
“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心裡酸酸澀澀,花心抬手抹掉眼角的水珠,“我真的很想你。”
“你沒打一通電話給我。以前我回家就能看見你的,可現在你一次電話也沒給我打過。我那麼想你(那麼想),你沒有。我覺得你從來就沒想關心我。你是迫不得已才來照顧我這個任性的弟弟……花哥,在外面要保重身體。”
他說完立馬結束通話電話,像個燙手山芋又將其丟在書桌上。
慌不擇路下只有衝到廁所,無聲落淚。
花心愛花凌,可花心自忖他沒這份勇氣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