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向在場的唯一一位女性。
“特倫啊,”他意味深長,“親人放在家裡好生看管是不錯。可要是斷了情意的人,你也沒必要為了責任感,或是血緣親情什麼就花太多心思。”
“不值得啊。”老人感慨。
“吳龍,侄子當警察,真該為你侄子感到驕傲。這年頭敢丟擲身家性命的警察是不多見了。”
“至於凱,最近的活動太頻繁也是個問題,年輕人要懂得收放自如、進退有度。”
近半個時辰全用在了比伯懷特斯的四句話上,他們均一言未語,然而比伯懷特斯並不滿意。他的視線不斷逡巡,眼裡的寒流卻是漸冷。
“咣!”會議室的門從外面被開啟。
“抱歉,來晚了。”來人有一雙深色眼睛,以及較常人更為淡漠的神色。現在他走進會議室,目光坦然迎上比伯懷特斯,“今早飛機晚點。”
“你可以乘私家飛機。”老人駁斥。
“我不喜歡引人注意,順便一提,最近有人監視我。”
“不想打草驚蛇。又豈非他人螳螂捕蟬,雀鳥其後?”
“你們把我洩露出去了。”陳述的口吻,他不像是在責難,“這違反規定。”
“我可以把人交給你。”
“不需要。我只向你提一個要求。”
比伯懷特斯陰冷的目光積攢殺氣,他不動聲色,問:“什麼要求?”
“保護一個人。我要你答應保護這個人一輩子。”
“不準打他的注意,這是我繼續呆在這裡的唯一要求。”他又補充一句,話音冷酷決絕。
“他是誰?”
吉寶拉住毫無頭緒的羅果,悄聲問:“為什麼和曉嵐生那麼大氣?花心怎麼她了?”
實際上吉寶與和曉嵐只有數面之緣。她們是在今天才有了正式的會面,而今天也是羅果和黃精英為了花心和喬維斯舉辦的一次聯誼活動日。吉寶有因為羅果的關係——也就倆人爭奪“果果”的歸屬權罷了——與花心甚為相熟。
同樣不瞭解和曉嵐品性的羅果支吾著答不上吉寶的話,臉急得就差上了層紅腮。
“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見羅果滿頭滿臉的問號,吉寶做貼心小妹解釋道:“不是說精英不帶你們會女友嘛?今天說不上就是生這氣。精英為了花心拉她來聯誼,然後她遷怒……”
忽然吉寶話也撂這了,羅果的手也不拉了。她一個箭步上前,飛快截下那隻即將逞兇的巴掌。
“和、曉、嵐!”黃精英生氣的臉上帶著看陌生人的眼光。
他對心目中曾心愛的女生說:“我們分手吧。”
“你以後跟我沒關係了。”心裡的負疚終於因著這句話的出口消逝。他想他以後是自由了,再不用為“愛”戴上枷鎖、揹負太多辛酸。
“你是因為他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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