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不知不覺間,他揚起了脖頸,迎接著對方的撫摸和親吻。
好久沒做了,傅翊君的甬道變得狹窄乾澀,而高錦傑又有些急躁,匆匆做了前戲便強硬地埋進他的身體,那種難以忍受的脹痛讓他又一次慘叫出來,可隨著高錦傑熟練的撥弄和一次次大力的貫穿,慘叫聲逐漸化為動情的呻吟,他不由地用腿環在對方的腰上。高錦傑趁機變換了一下體位,使得兩人結合的更加貼近,穿刺更加深入。大概是分開的時間太久,兩人都沒能堅持多久就到了高潮,高錦傑沒有抽出自己的身體,只是待喘息稍稍平息一些後,又把傅翊君按在床上,變換著姿勢又要了一次。
等激情燃燒完,兩人都癱倒在床上,動都不想動。身上的汗下去得差不多了,高錦傑起身從衣袋裡翻出香菸點上:“你什麼時候又和那傢伙混到一起去了?”
“你是說薛大哥?”傅翊君打了個哈欠:“還記不記得去年你過生日,我給你做火鍋?”
“這和那傢伙有啥關係?”
“薛大哥現在是那個火鍋店的老闆。”
“他一直在上海?”
“嗯。”
“那他太太吶?”
“在重慶,他是一個人回上海的。”
高錦傑不滿地衝著傅翊君吐了個菸圈:“你們一個兩個都把我當死人。算了,在薛明驊眼裡,我已經是個不可救藥的大漢奸了,不見就不見。你沒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吧。”
“當然沒有!雖然有時候我真想告訴他真相,尤其是他罵你的時候。”傅翊君蜷著身子,靠在高錦傑懷裡:“你現在,還替他們做事?”
高錦傑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已經上了賊船,沒法下來了。翊君,說實話,我現在的處境,比你離開前還危險,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見面了。上回那樣的事情出一次就足夠,我可沒有那麼堅強的心臟。”
傅翊君緊緊摟著他的腰:“如果你是為了工作需要和自身安全,我們不見就不見。不過,這次說什麼我也不離開上海。”
高錦傑有些頭疼地發現,這小子現在越來越難對付了,他把菸頭扔進菸灰缸,扛起傅翊君去了浴室。在浴室匆匆清理一番,回到床上,高錦傑用毛巾給傅翊君擦乾頭髮,又開始在他耳後吻起來:
“日本人正在到處抓人,這兩天你哪兒也別去,尤其不許去找薛明驊。要吃什麼,打電話讓人送進來。我明天再抽時間來看你。”
“你自己更要當心。”傅翊君從他手裡接過毛巾,那種戀戀不捨的眼神一度讓高錦傑動搖起來,幾乎都要不顧一切地留在這裡過夜了,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拉過他又狠狠吻了幾下,才放開手,離開酒店。
第二天,高錦傑沒有能夠抽出時間去國際飯店,那個中島似乎對昨天在火車站發生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下午,他把高錦傑和宋巖叫到虹口梅機關的所在地,當面開啟高錦傑的材料,詳細詢問起半年前傅翊君的案子。
表面上,高錦傑冷靜如常,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現在連李士群都死了,日本人又把這事兒翻出來,擺明是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但他們應該也只能停留在這個階段上,有了後面的那個交易,李士群也放了人,以他的精明,是不可能在檔案上遺留把柄的。雖然嘴上說著最好不要再見面,但其實高錦傑還是打算過幾天就接傅翊君回家去住,現在看來自己又被日本人盯上了,傅翊君更不宜露面。
大概是出於補償的心理,今天宋巖從頭到尾都在為高錦傑開脫,不但說明傅翊君確實是因為無知才被軍統利用,而且一再保證高錦傑早就和他沒有關係了。有了當事人之一宋巖的證詞,中島不得不相信了高錦傑的解釋,派汽車將兩人送回了保衛局。為了報答宋巖的幫助,下班後高錦傑十分誠懇地請宋巖吃飯,考慮到他這兩天腸胃不好,高錦杰特地請他去功德林吃素菜,吃完飯又去了仙樂斯舞廳,胡混到後半夜才各自回家。
下來的幾天,高錦傑一直沒有敢輕舉妄動,每天晚上都和宋巖一起去仙樂斯混到半夜。宋巖對那裡一個名叫白玫的歌女很感興趣,連送了兩天花籃,到了第三天,直接請人家去了國際飯店吃飯,當然也不忘拉上高錦傑。
宋巖忙著點菜的時候,高錦傑藉口去洗手間,快速轉到了樓上客房,在傅翊君住著的門上敲了好幾下都沒見裡面有反應,高錦傑有些慌神,但他既不敢在那裡逗留,又不能貿然亂問,只好下樓。
可想而知,這一頓飯高錦傑吃得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宋巖忙著和美人打情罵俏,根本顧不上去觀察他的失態,倒是白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