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不知從哪裡給他找來了一張和這一樣的舊唱片,只放了兩次便再也放不出聲了。
客廳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高錦傑就坐在昏黃的燈影下,閉著眼睛,聽到動靜,睜開眼朝這邊看了看。傅翊君像是被施了什麼法術,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高錦傑摟住他的腰,把他圈進懷裡。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直到唱片放完,只剩下唱針在膠木上的摩擦聲,都沒有人說話。良久,一陣悶雷從頭頂滾過,兩人才醒悟過來,傅翊君輕輕掙扎了一下,起身離開了高錦傑的懷抱,高錦傑站起身輕輕一帶又把他拉了回來,輕吻起他的嘴唇:“我覺得,還是你唱的好。”
傅翊君怔怔地,一時不知該推開他,還是讓他繼續吻下去。這時,身後傳來趙緯的敲門聲,說是上個月的工錢給他算少了。高錦傑不大明顯地嘆息了一聲,鬆開傅翊君,領著趙緯去了書房。
二十六、兩人一進書房,趙緯反手鎖上房門,從兜裡掏出一張地圖,攤在書桌上:“高先生,這是唐生明上海公館的平面圖。”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高錦傑立刻警惕起來。
“高先生,您先聽我解釋。”趙緯此刻的神情和平日裡那個唯唯諾諾的僕人儼然已判若兩人,顯得冷靜果斷:“我們得到訊息,日本人要在江北搞一次軍事行動,唐生明也要參加,他前陣子去蘇州就是接受具體任務的。檔案他已帶回了上海,就放在他家二樓的書房裡。”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當初大哥只是讓我給你一個方便安全潛伏下來的身